蔡丹红闻言,大喜过望,不住地向父亲道谢。
她真以为蔡玉伯只是想帮她得偿所愿。
……
司其这几日很沮丧,他终于忍受不了薛进的阴阳怪气,来找崔无诉苦。
“能怪我!还能怪着我了!我判断的一点也没错啊!那蔡丹红,可不就是争强好胜,不屈不挠吗!她把力气是使错地方了,还能怪我!”
“……”
“蓝颜祸水,自己不反省反省,就会跟我阴阳怪气。”司其沉默了一会,又像是在思考,然后抬起头来对崔无说:“不然你给我想个辙,我出去躲躲吧。”
崔无知道自己这会应该做一个倾听者,让司其宣泄一下内心的愤慨,可司其要开溜,这就不行了:“薛帅爱说什么就随他说去,你左耳朵听右耳朵忘不就完了。”
“哎呀,真难受啊,你知道他今早跟我说什么吗?他跟我说。”司其坐直身,模仿着薛进的神情和口吻,一本正经道:“司将军,你这个媒人做得好,我一直以为这等风流韵事只有她楚霸王的份,真没想到我也配。”
崔无强忍着不笑:“别抱怨了,还是想想怎么解决这事的好。”
司其长叹了口气:“听蔡丹红的意思,就是要跟薛帅,没名没分她也乐意。”
以崔无的眼光,蔡丹红模样比楚熹出众,这样一个美人投怀送抱,薛进没道理拒绝:“薛帅真一点不动心?”
薛进为了折磨司其,每每见蔡丹红都要带着司其,因此司其可以毫不犹豫的回答:“他天生是做上门女婿的料,蔡丹红和马同时出现,他永远先打量那匹马。”
崔无回忆着自己仅有的几次和薛进一起见到楚熹,不论在场多少人,多么兵荒马乱,哪怕完全看不清楚,薛进的眼神也总在楚熹身上。
崔无敲了敲椅子扶手,心里有些悲哀,他其实早就意识到薛进对楚熹是有真感情了,只是始终不愿意承认,不愿承认自己追随的明主有一个致命的软肋。
可若非薛进重感情,他恐怕也不会死心塌地的追随薛进。
司其,廖三,慎良,军中这些将领皆是如此。
“那薛帅做什么打算?”
“哎,耐性快到尽头了,若再过两日还谈不拢,八成就要绑了那蔡丹红,把草原翻个底朝天。”
两日之后,是月初,安阳城的家书如约而至。
薛进期盼已久,迫不及待的拆开看,那信封里竟然装着一幅画,画的大抵是楚楚,整体而言,神似形不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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