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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熹习惯了卯时起,已经养成良好的生物钟,哪怕头天晚上喝得酩酊大醉,到这个时辰仍然是醒了。
脑壳疼,恶心,想吐,满嘴酒味。
烈酒真不是开玩笑的。
“啊——”楚熹挣扎着坐起身,哑着嗓子唤道:“冬儿,我好渴,快给我来一杯神仙救命水。”
冬儿估摸着她差不多该起了,早备好温度适中的解酒茶,赶忙递到她手上:“小姐,你是真不把自己当个姑娘家呀,竟喝成这副模样。”
楚熹干掉一大杯茶,不似方才那般恶心了,抬眸问冬儿:“我昨晚有耍酒疯吗?”
“那倒没有。”
不等楚熹松口气,冬儿又道:“应该没有,小姐回来时睡得和……那什么似的。”
楚熹回嘴:“你才死猪。”顿了顿,觉得不对劲:“是大哥把我送回来的吗?”
“听兰月说,大少爷昨晚吐得昏天黑地,夜里还请了大夫呢。”
“那我怎么回来的?”
“小姐一点都不记得了?是先生把小姐背回来的。”
楚熹猛地睁大双目:“先生?他并没有去庆功宴啊。”
冬儿摇摇头:“这就不晓得了,小姐一喝醉就忘事,下次可长点记性吧。”
“……我不会是,跑去先生院里了?”
“这,我觉得不能,小姐若能跑去先生院里,又怎会醉醺醺的被先生背回来。”
也是。
楚熹深知自己爱耍酒疯,小心翼翼的问冬儿:“那,先生作何反应?有生气吗?”
冬儿回忆了一下说:“看不出,反正没个笑模样。”
祝宜年很少有笑模样,符合常理。
可为什么会是祝宜年把她背回来啊!!!
楚熹正百般纠结,夏莲撩开门帘走进来,笑着对楚熹道:“小姐,先生身边的文竹来了。”
“啊,你让他等一下!我这就起!”
顾不得什么头疼恶心,楚熹慌忙穿好衣裳鞋袜,快步走到外屋。
文竹站在那等她,因对这间小姐的闺房好奇,悄悄东张西望,见她来了才正色道:“先生让我给少城主送些解酒丹,先生说用白水服下,吃过就不会难受了。”
“你家先生……”楚熹试探着问:“昨晚回去,有没有,生气?或者特别的反应?”
特别的反应。
文竹微怔,不知道该怎么说。
先生虽然看起来像个超尘脱俗的圣人,但毕竟是男子,身边又没有侍婢,清心寡欲久了……
会梦/遗,也不算特别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