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宅屋的备用站为 精品御宅屋

第117页(2 / 2)

谢燕平垂眸,看到那句“除了谢燕平,谁看谁是狗”,不禁轻笑了一声,嘶哑着问薛进:“不然,你为何恨我。”

薛进冷道:“燕平公子是真糊涂,还是装糊涂。”

不是为了楚熹,那是为了什么。

谢燕平忽然想到当初沂江谢家船上的那场刺杀。

他原以为那是薛进为求得西丘宁城主信任而使出的苦肉计。

可如今看来,并非如此。

不是宁家,不是谢家,自然只剩一个楚家。

谢燕平舔了舔干涩的嘴唇,微微抬起头对薛进道:“我要,喝水。”

“拿水给他。”

“是!”

一杯水很快送到谢燕平手中,他手腕轻颤着端起水杯,缓缓饮尽。

薛进紧盯着他,似乎要透过这一身皮囊,看穿他的心。

可谢燕平永远是那个不起波澜的谢燕平。

他拿起信,发觉已经被拆开了,笑笑,什么也没说,只不慌不忙的抽出信纸,一字一字,很仔细的看下去。

楚熹写的信,当真是“俗”到了极致,谢燕平仿佛能听到她那活泼泼的声音。

“燕平哥哥,你近来可好呀,今日是我生辰。”

谢燕平记着她的生辰,也给她备好了风筝,只是要命人送去安阳时,被之敏一把火烧了。

不承想当天晚上,合临城就起了大火。

谢燕平嘴角笑意里添了几分苦涩。

这样算起来,她生辰那日,想必已经知晓了西北军攻破合临城,却仍是写了这封信。

她不想他死,她想他活着。

“我知道你为何恨我了。”

谢燕平轻抚着信纸,笑着说:“我只后悔,那日沂江上,没能一鼓作气杀了你。”

作者有话说:

谢燕平:近来不太好

第46章

薛进是人,活生生的一个人。

当日他被石灰眯眼,仿若火灼,真怕自己从此双目尽毁。

刺客划破他的手臂,匆促逃开,他料定匕首染毒,咬着牙割去两侧血肉,而那皮开肉绽的伤口,谁看了都以为他必死无疑,只当他是死人,将他丢在一旁。

痛,又怕又痛。

楚熹穿针引线,缝补破布娃娃似的缝补他。

虽安下心,但仍痛得厉害。

薛进苦苦撑着,忍着,他想终有一日要将自己受过的痛,百倍千倍的奉还回去。

可那时,他心里计较着公平。

这世道本就如此,起初都是无冤无仇的,总得有个人先出手,才会生出怨与仇,他自襁褓里身上就背负着杀父之仇,也没什么大不了,手刃仇人,讨回公道就是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