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再睡一会,我真的好累啊。”
“不能睡了!你知道谁来了吗!”
楚熹睁开一只眼睛,问:“谢燕平?”
冬儿摇摇头,好像也不太认识来人,努力的回忆名字。
楚熹见状,眼睛立刻合上了:“再睡会,再睡会……”
“哎呀!是那个,那个五军祭酒祝大人!”
“祝大人就……祝大人?”楚熹猛地翻身坐起:“祝宜年!”
“对对对,是叫祝宜年!城主让小姐赶快过去呢!”
“你不早说!”
楚熹连滚带爬的下了地,夏莲等丫鬟一拥而上,替她梳洗更衣。
楚熹昨晚上没吃饭,这会肚子咕噜噜叫,趁着梳头的功夫往嘴里塞了几块点心,含含糊糊的问冬儿:“什么时辰了?”
“卯正三刻。”
“难怪我这么困……那祝宜年来的也太早了。”
楚熹曾听老爹说过祝宜年的事,只道他这个人恪守礼数几乎到了一种迂腐的地步,年幼时与八大权贵之一的陈家定了亲,陈家女长到十五,忽然患上重病,命不久矣,祝家族老不愿族中最有出息的祝宜年成为鳏夫,便借故想推掉这门亲事。
可祝宜年看重承诺,一定要娶陈家女,族老亲长拧不过他,打算拖到陈家女病故,不承想这陈家女真有嫁到祝家的命,竟然赖赖唧唧活到了十八岁,无奈之下只好让二人完婚。
婚后四年,祝宜年与妻子相敬如宾,从未因她的病有丝毫怠慢,甚至没有纳过妾。
要知道,这帝都城里纳妾通房视为常事,没生过孩子的妾室就跟豪车名表并无两样,当爹的把妾室送给儿子,当下属的把妾室送给上峰,这种在别处看来极为离谱的行为,在帝都犹如家常便饭。
祝宜年无疑是帝都的一股清流,按说陈家女也算有福气,可惜成婚第五年,她便一病不起,撒手人寰。
这要换了旁人,必定转眼就续弦,可祝宜年愣是依着礼数为妻子幽居三年,时至今日还没有再娶。
这是他娘的什么绝美爱情故事。
在祝宜年之前,楚熹以为老爹就算难得的好丈夫了,可同样的情况,老爹前前后后纳了四房妾室,虽然为了妻子的心愿不得已,但不管再多苦衷,纳妾就是纳妾。
反观人家祝宜年。
啧,真是没法比。
楚熹急着去见祝宜年,一方面是想知道他为何突然造访安阳,一方面是好奇他的模样。
老五之前提起过,祝宜年没成婚那会,在帝都也是赫赫有名的美男子。
待装扮妥当,楚熹只身来了前厅。
顺子在外守着,一见她忙凑上来小声道:“城主让小的知会少城主一声,进去拜见的时候要有礼有节,别叫祝大人觉得咱们安阳是小门小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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