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熹理顺当中关窍,轻叹道:“既然这样,我们几时回安阳?”
老爹道:“明日启程。”
……
水贼未除,仍然是桩心病,故沂都府遣兵相送,大船二十余,小船无数,延绵不绝,声势浩大,可陆家却没几个人来码头送别,只有陆城主和双生子,比起来时冷清不少。
楚熹跟在老爹身后,不自觉四下张望,本是想看看谢燕平在哪,却正正撞上薛进的目光,未等做出反应,双生子忽然横在了她眼前。
楚熹微怔,随即笑道:“若有机会去常州,可一定要到安阳,我好好招待你们。”
“你现在分得出我们吗?”
“嗯?”
“分得出谁是哥哥,谁是弟弟吗。”
楚熹向后退了一步,手抚着下巴打量他二人,须臾,胸有成竹道:“你是哥哥,你是弟弟。”
双生子今日从头到脚打扮的毫无二致,方才连神情也并无区别,未曾想楚熹仍能认出,陆游不禁问:“这次是怎么看出来的?”
“他比你稳重一点。”
是个稳重爹。
楚熹想起第一次与双生子打交道时的情景,鼻尖莫名一酸,竟有种物是人非之感,双生子看着她,眼圈也隐隐有些泛红,藏着一丝淡淡的愁绪。
“三儿!上船啦!”
“这就来!”楚熹应了老爹一声,朝双生子摆摆手:“我走了,等我和燕平成婚的时候,给你们发请柬,你们可要来呀。”
双生子没说话,只目送她登船。
码头上熙熙攘攘,缕缕行行,楚熹随着老爹稀里糊涂的上了船,慢半拍的意识到不对劲。
怎么宁家人和谢家人都在这艘船上?
“姐姐。”谢善臻脚步轻快的跑到她跟前,笑着说:“我方才瞧见你的丫鬟正四处寻你呢。”
“这是谁家的船?”
“当然是谢家的呀。”
老爹上谢家的船,无可厚非。楚熹指着不远处的宁繁金道:“那他为什么在这?”
谢善臻答道:“人多热闹嘛,不然回去这一路多无趣。”
宁繁金在,薛进自然也在,楚熹思及前几日他默默离开的背影,心里怪别扭的,不过话既说开了,没必要刻意躲着,便问谢善臻:“我家丫鬟呢?”
“大概是在姐姐的房里等着,我带姐姐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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