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燕平也极有风度的拱手回礼。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的说着客套话,字字句句皆在分寸之内,让楚熹不由长舒了口气,彻底放松下来。
当晚,宴席散后,薛进再度潜入楚熹房中。
楚熹知道他会来,披衣靸鞋的坐在外屋塌上等,见他从正门明目张胆的走进来,一脸纳闷:“外面守夜的嬷嬷呢?”
“你又不是沂都府正经主子,她们岂会怕怠慢你,一熄灯就躲起来吃酒赌钱去了。”
“就这?”
“不然你以为?”
“我还以为你把她们打晕了,我看……别人是这样做的,手劈到脖子上,一下就晕了。”
“一下就死了还差不多。”薛进颇有些无奈:“你整日里到底在想什么。”
古装剧误人子弟。
楚熹刚穿越来那会,听人家说薛进武功高强,真觉得他会飞檐走壁的轻功,还苦苦哀求他露两手,结果被好一通嘲讽。
薛进的武功,高强在于并非花拳绣腿,而是招招杀人技。
在这世道,像他这般能文能武的人才,走到哪都会受重用,也难怪宁城主会认他做义子。
思及此处,楚熹问道:“你们何时启程回西丘?”
“宁城主怕路上再遇到水贼,打算和谢家楚家同行,相互有个照应。”
“那感情好呀。”
薛进哼笑一声道:“你,我,谢燕平,同在一艘船上,低头不见抬头见,你不怕……他察觉到什么?”
“瞧你这话说的,什么能比命重要,本来我也担心回去的路上遇到水贼,听你说咱们结伴走,心里就踏实多了。”楚熹顿了顿,又道:“况且哪里会在一艘船上,光我们来时就三艘船。”
“我还当你胆大包天,并不怕谢燕平知晓。”
“啧,你干嘛总提谢燕平。”
“我只是,有些钦佩他。”薛进忽而一笑,懒洋洋的靠在软枕上:“算了,不提他。”
楚熹虽不懂“钦佩”二字为何意,但一想到离了沂都,下次见薛进就不定何年何月了,便也顾不得什么,只凑上去与他玩闹,直至占尽便宜,把他惹恼才肯罢手。
……
昨晚设宴,楚城主和谢城主话里话外暗示两家将要定亲,陆城主自知回天无力,一早起来就和陆大夫人商议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