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那可好呀!只是恁说那硝石上哪弄去?”
“山里挖呗,这好办,你若放心就交给我,金矿银矿找不到,硝石矿硫磺矿还不容易。”
老爹激动的都眼泛泪光了:“好三儿!老爹就知道恁一点不傻!恁是大器晚成!”
楚熹被夸的不好意思:“哪里哪里。”
老爹憨笑两声,又问道:“这烟花的制法,恁没和旁人提起过吧?”
“没有呀,就我房里这些丫鬟知道,啊,还有薛统领。”
“恁!恁告诉他做什么!”
“他问了,我就说了。”
老爹不懂什么是恋爱脑,他看着楚熹,又是龇牙咧嘴,又是愁眉苦脸:“哎呦,恁可真是色迷心窍!恁知不知道,这烟花一旦兴起,咱安阳在辉瑜十二州就是这个!”
楚熹觉得老爹太夸张:“烟花原也不是什么复杂的东西,寻常百姓买回去琢磨琢磨都能仿制出来,我们根本不可能独吞,即便能独吞,那旁人看了不眼红?别没赚到钱反惹火烧身。”
“……嗯,三儿此言有理,有理!可这烟花真是个能赚钱的宝贝!若轻易叫旁人夺去,恁老爹死都合不上眼睛!”
“老爹瞧我这衣裳,正经沂都绸缎,那常德也出绸缎,一样的料子,怎么十二州的百姓就都爱买沂都的呢,人家沂都花样多呀,名声响呀,只要把烟花和安阳绑在一起,不照样能赚的盆满钵满。”
老爹是个头脑活泛的聪明人,刚刚不过一时心急,这才钻了牛角尖,叫楚熹这么一说,霎时打通了他心中的各个关窍:“是,恁说的是!安阳烟花,这名号一听就合财!行,三儿如今比恁老爹行!”
楚熹原本还隐隐有些担忧,自己行事和从前相差太大会引起老爹的猜疑,可瞧老爹这模样,是发自内心的认为她……大器晚成。
想也是,做父母的看儿女,自然怎么看怎么好。
“恁往后就这么的把心思放在正地方,等恁再长大点,老爹就让恁做安阳少城主,恁觉得好不好?”
“……我觉得不好,哎,有什么话明日再说,老爹你赶快回去。”楚熹看着从远处走来的薛进:“别耽误我的正事。”
老爹长叹口气,扔下一句“色迷心窍”后便带着随从离开了。
薛进走到楚熹跟前,正瞧见那一行人的背影:“城主为何来此?”
“他路过,你呢,找到令牌没?”
“嗯,不知何时遗落在了水渠边。”
安阳城卫皆有一块令牌,类似于警察的证件,但上面并没有证件照,若让旁人拾去难保不会以此招摇撞骗,麻烦可不小。
“找回来就好,让我瞧瞧你的令牌。”
“给……”
那令牌是青铜所制,呈椭圆形,前面刻有安阳统领四字,后面则是薛进的姓名:“原来薛进的进是这个进呀,我还以为是晋州的晋,你爹娘当初为何给你取名薛进?”
自然是进关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