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并未一口咬定自己是被马车撞到了的,但她说自己记不得了,又有那么多人看着她晕倒在马车前,若是楚清河坐视不管,难免惹人非议。
陶巧巧捻了捻指尖,说:“方才我坐在面馆里看得很清楚,马车的速度并不快,而且在距离你还有两三米的地方就停下来了。”
女子不与陶巧巧辩论,抬手按住太阳穴,蹙眉做出痛苦不堪的表情。
陶巧巧便也不再言语,先到医馆让大夫检查女子的伤势。
女子的伤势虽然没有严重到致命的程度,但昨夜也流了不少血,身子是虚的,大夫给开了一些补气血的药,陶巧巧直接让药堂伙计去后院熬了送来。
陶巧巧守在旁边,女子倒也安分,乖乖喝了药在药堂房间睡下休息。
马夫原本是要去接楚清河的,等女子睡下后才把陶巧巧叫到一边,不安的问:“姑娘,现在怎么办呀?”
马夫跟着楚清河的时间不久,虽然未受过苛待,也不觉得楚清河是多平易近人的人,如今他惹了祸事,也不知道回去后楚清河会不会责罚他。
罚也就算了,要是要他赔钱,他可是赔不起的。
陶巧巧知道马夫在担心什么,安抚道:“没事,我在这里看着,你去做你该做的事。”
马夫心中还是不安,却也没有留在这里浪费时间,驾着马车去府衙等楚清河。
傍晚,楚清河处理完公务从府衙出来,马夫忙上前把事情的前因后果都说了一遍,楚清河听完倒也并未责骂他,只若有所思的问:“她就一个人守在医馆?”
“是。”
楚清河登上马车,去了医馆。
陶巧巧还在,正拿着医馆伙计从外面买回来的煎饼果子啃着。
她还穿着昨日的短褂,不拘小节的蹲在门外台阶上,一口咬下去把半边腮帮子撑的鼓鼓的,瞧着就香,一点儿被人讹上的忧虑都没有。
楚清河远远的看了一会儿才走上前问:“就吃这个?”
陶巧巧抬头看来,漫不经心的说:“这家的煎饼挺好吃的,有机会你可以尝尝,就在医馆出去右拐的转角。”
陶巧巧嘴上沾了些油,粉嫩的唇越发莹润透亮。
楚清河顿时觉得有些饿了,对马夫说:“去看看还有没有卖煎饼的,再买三个回来。”
马夫应声要走,陶巧巧脆生生道:“我还想再吃一个,麻烦老板多加一点葱丝。”
马夫看向楚清河,楚清河神情没有什么变化,但马夫莫名觉得他这会儿的心情就是挺好的,然后便听到他温和的说:“那就让老板都多加葱丝,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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