营帐没有点灯,但一进去楚清河就知道这个营帐和他们平时住的不同。
这个营帐没有熟悉的汗臭脚臭味儿,反而有一股淡淡的熏香味道。
校尉营里都是些糙老爷们儿,没人会用这个。
楚清河被灌了不少酒,虽然没有全醉,但也醉了七八成,他躺在床上琢磨着周山河到底要做什么,身边突然传来一声低弱的嘤咛。
床上有人。
楚清河几乎是立刻翻身坐起,飞快地出手。
他原本是想掐住对方的脖子质问她是谁,却因为判断失误,触到一片柔软。
意识到那是什么,楚清河皱紧眉头,正准备收回手,一双微凉的手缠上他的胳膊,蛇一般的跟过来。
楚清河感觉不妙,想推开人出去,却发现四肢绵软无力,小腹更是诡异的窜起火来。
是熏香有问题!
楚清河猜到罪魁祸首,床上的女子也已搂住他的脖子凑上来。
两人的呼吸交缠,距离很近,却因为黑暗根本看不清对方的脸。
“你是谁?周山河和你有什么关系?”
楚清河强撑着理智问,缠在他身上的人猛然一僵,而后推开了他。
黑暗中,楚清河听到她慌乱后退跌下了床,吃痛的发出一声闷哼。
被熏香搅成一团浆糊的脑子被这一声闷哼揪出一丝清明,楚清河唤了一声:“巧巧?”
“不是我!”
对方飞快地否认,声音沙哑,慌乱无措,证实楚清河的猜测是对的。
楚清河没工夫想陶巧巧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他咬了舌尖,让自己保持理智,脱下外衫给陶巧巧披上。
受药效影响,他一靠近,陶巧巧便不受控制的想要缠在他身上,她对这样不知廉耻的自己厌恶极了,哽咽着说:“我今天刚出校尉营就被人埋伏迷晕了,那些人全都蒙着脸,我也不知道他们是谁,更不知道自己怎么会变成现在这样,你不要靠近我!”
不管她和楚清河以前怎么样,现在她是秦岳的妻子,她不能做对不起秦岳的事,就算秦岳对她没有感情,也不会怪罪她,她也会看不起自己。
楚清河知道陶巧巧在想什么,安抚道:“我们都是被算计了,屋里的熏香有问题,你不要慌,穿好衣服,我带你出去。”
楚清河说完就要抱陶巧巧出去,帐外却传来一个声音:“楚大人,春宵一刻值千金,这可是校尉大人精心为你准备的礼物,校尉大人特意让我们在帐外守着,不到天亮连一只蚊子都不能从帐里出去。”
也就是说,楚清河和陶巧巧必须在帐中待一整夜。
楚清河虽然还有理智,但手脚都用不上力,带着陶巧巧硬闯也闯不出去,陶巧巧现在这情况也不便见外人,楚清河犹豫了下,又把陶巧巧抱回床上用被子裹着,低声道:“现在我们出不去,忍一忍,一会儿卫恒就会带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