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陶巧巧之前最害怕的情况,但现在真正面临这样的局面,陶巧巧发现自己也没有想象中那么慌乱无措。
她也不是真的只有自己,卫恒给她挑的丫鬟和护卫都是很好的人,有他们在,她觉得很安心。
而且北衡山后面就是祁州,楚清河在祁州,如果她遇到什么困难,还可以像秦岳一样给楚清河写信求助。
就算楚清河不理她,她还可以往瀚京写信。
义父、大哥还有阿挽都会帮她。
意识到这一点,陶巧巧觉得自己成长了不少,她的内心不再是曾经那个孤独缺爱的小孩儿,她被很多人爱着,所以内心开始有了力量。
春日能种的东西很多,陶巧巧又带人开了一些地出来,按照陈伯和紫叶之前说的方法,把他们带来的种子都种了下去。
陶巧巧之前没种过地,做起事来却一点儿都不含糊,她不懂就问,绝不娇气。
所以周山河登门的时候,陶巧巧还在地里干活,郡守府只有两个看门的仆从。
仆从之前得了秦岳吩咐,只告知周山河郡主和郡马都不在府上,并没有迎周山河进去喝茶,所以周山河在郡守府外面一直等到天快黑的时候才看到陶巧巧带着一群人扛着锄头回来。
虽然已经在溪边洗过手,走近以后,这群人身上还是有一股味道。
周山河忍不住皱眉,看着陶巧巧问:“郡主这是亲自去种地去了?”
日子过得充实,陶巧巧又恢复一开始的活泼,不过她一看到周山河,脸上的笑就收了起来,淡淡的问:“周校尉怎么来了。”
周山河没兴趣了解锄地有什么窍门,自然也没有客套,往陶巧巧身后一扫,问:“怎么不见紫叶县主?”
这话一出,陶巧巧立刻发现周山河今天穿了一身藏青色锦衣,整个人明显是认真拾掇过的,倒是比之前那一面瞧着更像纨绔。
陶巧巧没有先说出紫叶的去向,反问:“周校尉找县主有什么事吗?”
周山河说:“也没什么大事,我就是猜想紫叶县主来远峰郡后可能有些无聊,郡主和秦兄都比较忙,我这两日得了闲,可以带县主在四周游玩一番。”
周山河能说出这话,明显是在打紫叶的主意,陶巧巧想到他曾逼得一位姑娘投河自尽,心中十分鄙夷,撇了撇嘴说:“周校尉真是来得不巧,县主前些日子已经离开远峰郡了。”
“走了?怎么不跟我说一声?”
周山河脱口而出,也不想想自己和紫叶什么关系都没有,根本没有资格过问紫叶的行程。
陶巧巧说:“我以为周校尉手下那么多人,应该对远峰郡内发生的事了如指掌,原来周校尉不知道啊,早知道我就该提前通知你,也好备些好酒好菜给县主送行。”
陶巧巧还说不来阴阳怪气的话,周山河也知道人都走了现在说什么都没用了,很快平复了情绪,说:“紫叶县主是女子楷模,这次没能好好款待她是周某此生一大憾事,不过今日周某是为另一桩事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