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来这儿,先磕三个头吧。”
秦岳淡淡的说,压迫性却很强,那小兵不敢耽搁,规规矩矩磕了三个头。
秦岳没让他起来他也不敢起。
秦岳上了柱香,然后才又开口说:“说说你们校尉。”
那小兵感觉自己像是小绵羊落进了虎口,对今天接下出营传话这个差事后悔不已。
他看着秦岳,眼巴巴的问:“说……说什么?”
“说他是个什么样的人,是怎么当上远峰郡校尉的,任职以后又都做了些什么事。”
秦岳每多说一句,那个小兵的脸就白一分。
秦岳问的都是送命题,他要是说了,周山河肯定饶不了他。
那小兵脑子飞速的运转,想要找什么借口搪塞过去,却听到秦岳说:“周校尉在祁州做过什么事我都知道了,以他的资质,坐到校尉之位,根本是德不配位。”
说着话,秦岳俯身,飞快地伸手将那小兵坠在腰上的腰牌扯下来。
腰牌是军中统一发的,柏木材质,刷着黑漆,刻着对应士兵的姓名籍贯。
那小兵叫周山寻,也是祁州人士。
秦岳看看腰牌又看看周山寻,问:“三年前,就是你和周山河一起逼得一个屠户的女儿跳河自尽?”
周山寻额头冷汗直冒,连连摇头说:“不是,这件事和我没关系,是那个贱女人自己不识抬举。”
如何的不识抬举呢?
人家有心仪的人,不肯委身给周山河做小妾,周山河却以此为乐,经常骚扰人家,坏人家的名声,最后人家不堪其扰投了河,人虽然救回来了,却痴痴傻傻失了神智。
毁掉一个人如此简单,他们一句不识抬举就把责任都推得一干二净。
秦岳心中冷笑,面上倒是不显,问:“你和周山河是什么关系?”
两人都姓周,名字又如此相近,多半是有血缘关系的。
周山寻担心秦岳会伤害自己,正想搬出周山河为自己撑腰,倒是没有犹豫,说:“我们是表兄弟。”
“你如今在军中是什么职务?”
“我没有任职,军中用人都要看能力,而且也要避嫌,不然将士们肯定会有意见。”
周山寻回答得正义凛然,好像周山河是个任人唯贤的正人君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