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子暖和了些,腹中绞痛也稍稍缓解,陶巧巧暗暗松了口气。
陶巧巧的身体底子还是很不错的,喝了药没多久腹痛便缓解了许多,她昨晚基本没怎么睡觉,喝了药便开始犯困,迷迷糊糊间听到有人问:“我瞧着夫人好像还是完璧之身,郎君可是有什么难言之隐?”
陶巧巧的反应有点慢,满脑子疑惑:秦岳……能有什么难言之隐?
陶巧巧再次醒来天已经黑了,屋里没有点灯,一团黑影笼在床头,她吓了一跳,下意识挥了一拳出去,被稳稳捉住,秦岳的声音传来:“醒了?”
“秦大哥?”
陶巧巧卸了力道,秦岳放开她,转身点上灯。
屋里亮起来,陶巧巧又尴尬起来,她没想到秦岳会一直在这里守着自己。
秦岳回到床边,问:“还疼不疼?”
陶巧巧连忙摇头,在秦岳的注视下如实说:“就只有一点点疼了,可以忍受。”
秦岳板着脸说:“不舒服就吃药,没人要你忍着。”
秦岳挺严肃的,陶巧巧有种犯了错的错觉,连连点头,说:“我知道了。”
晚饭厨房熬的红枣枸杞粥,很甜。
陶巧巧吃在嘴里暖在心里,偷偷打量秦岳,却见他眉头拧着,瞧着并不是很喜欢吃这个,应该是在迁就她。
陶巧巧忍不住说:“其实我真的没觉得多不舒服了,秦大哥不用勉强自己吃粥的。”
秦岳很直的说:“并不是为你,入冬了,城里能吃的东西不多,不必浪费,也不必麻烦。”
陶巧巧:“哦。”
武馆修的不算快,光是拆房子打地基就花了差不多半个月的时间,秦岳带人砍了一堆木材堆在那里,又从山上拉了沙石来,正在考虑去哪里买瓦,就发现木材被人偷了三根。
秦岳准备的木材挺多的,少了三根也没什么影响,但这种行为他不能容忍。
而且一根木头怎么也有好几十斤,秦岳一个人都扛不起,其他人更是不能,偷盗木材的至少有六个人。
陶郡守战亡后,朝廷并未委派新的官员来接任,因此远峰郡这段时间虽然有官差巡守,大多数时候都只是做做样子,这个时候报官也是没有用的。
秦岳没有报官,带着人在城里转了几圈,很快锁定了一户人家。
那是上次和他起争执的那户人家,他家离修武馆的地方不远,偷盗、藏匿木材都很方便。
前些日子的初雪早就化了,地上各处都有青苔,那户人家外面的台阶和路面却被打扫得干干净净,一点儿青苔都没有,和周围显得有些格格不入,更像是在刻意掩盖什么痕迹。
秦岳再度去敲门,这次门倒是很快开了。
开门的是上次那个妇人,她看到秦岳,唇角立刻压下去,显出不高兴,问:“你又来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