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岳惊讶,陶巧巧想也不想直接道:“大哥,你和义父对我已经非常好了,之前我出嫁你们也给了丰厚的嫁妆,这一千两黄金我绝不能要。”
卫恒白了陶巧巧一眼,说:“你既然知道自己已经得了嫁妆,怎么会以为这一千两黄金是给你的?”
陶巧巧噎住,卫恒看着秦岳说:“我想在远峰郡开个铁匠铺,打制些军里日常需要的东西,你帮我物色几个合适的人选,尽快把铺子开起来,钱你先管着,还有什么需要到时写信与我商量。”
军里的东西都是朝廷统一供应,以免有人中饱私囊,卫恒要在远峰郡另外开个铁匠铺,这事有些不合规矩。
秦岳迟疑了下还是把心底的疑问说出来,卫恒说:“你先把铺子开起来,这些问题我自然会去解决。”
远峰郡这次大战,除了兵力的异常悬殊,还暴露了很多问题,朝廷应对缓慢,援兵调遣耗时很长,兵械也远远落后。
仗是打完了,也打胜了,用的却是数万将士的性命,这些暴露出来的问题,总要有人去解决,不然难保数十年后不会再发生同样的事。
秦岳看到卫恒眼底的坚毅,突然意识到他和方景一样,心中都有着非常远大的志向,并且都在用自己的方式竭尽全力的去实现。
秦岳握紧玉坠,郑重的点头。
从国公府出来,陶巧巧又和秦岳一起去了定远侯府向宋挽辞行,再过三天,他们就要回远峰郡了。
成了亲,陶巧巧改梳了妇人发髻,她不喜欢约束,没有戴太花哨华丽的珠钗,只插了一支简单的梅花簪在头上,比之前看着娴静不少,和秦岳站在一起,竟是十分的和谐好看。
宋挽有些感慨,却也知道所有的事都成了定局,各人有各人的选择,只祝福陶巧巧和秦岳能一路顺风,回到远峰郡以后也能和和气气、开开心心的过日子。
陶巧巧和宋挽聊了好一会儿,最后偏头问秦岳:“你还有什么话要阿挽带给瑟瑟吗?”
他们这一走,回瀚京的可能性小之又小,陶巧巧不想让秦岳留有什么遗憾。
秦岳冷冷的觑着陶巧巧说:“我能有什么话对方夫人说?你的话若是说完了,那我们就回去继续收拾东西,别打扰定远侯夫人。”
秦岳的语气颇为疏离,好像和宋秋瑟什么关系都没有,陶巧巧愣了一下,意识到秦岳好像有点生气,便也不再久留,和宋挽辞别,跟着秦岳离开。
回到马车上,秦岳的脸还是紧紧绷着,冷冰冰的,一点儿温度都没有。
陶巧巧虽然很是相信秦岳的人品,却没和他过多相处,心里难免惴惴,过了一会儿小心翼翼地说:“我刚刚不是要让你难堪,只是觉得以后再回到这里的机会很少,怕你会有遗憾。”
秦岳说:“事情过去就是过去了,如果真的有什么遗憾,绝对不会因为轻飘飘的几句话而消解,你要记住,只有你才是我名正言顺的妻,除了你,我与任何女人都不该有越矩的行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