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里一片漆黑,陶巧巧的武艺不精,夜视能力也不强,低声问着摸索着往前,片刻后,撞进一个温暖硬实的胸膛。
“唔。”
陶巧巧一惊,咬了自己的舌头,想到卫恒这些日子耳提面命的告诫,连忙后退,不小心踩到自己的裙摆,身体不稳向后跌去。
她本能的想要惊叫,腰上一紧,楚清河揽着她的腰把她捞回来,及时捂住她的嘴,低声道:“我只是来说几句话,你这么害怕做什么?”
天气还有些热,两人穿的都不多,身体如此紧密的贴着,能够清晰的感受到彼此的体温。
陶巧巧心脏砰砰直跳,因为触犯了卫恒说的男女授受不亲那些规矩而紧张,也因为熟悉的气息乱了心神。
以前她和楚清河的相处很随意,私下勾肩搭背的动作不少,她从来都没觉得有什么,如今两人相处的时间少了,被条条框框约束了行为,一切都变得不一样起来。
楚清河很快发现陶巧巧的脸烫得不正常,又摸了摸她的额头,问:“怎么这么烫,是不是生病了?”
陶巧巧喉咙发干,推开楚清河站直身子,说:“没有生病,是天气太热了,你专门来找我,是有什么事吗?”
陶巧巧的脑子还有些乱,知道两人这样见面不合礼数,不自觉往后退了几步,这样的举动落在楚清河眼里成了满满的疏离陌生。
与他朝夕相处长大的小姑娘,曾经差点嫁给他做他的枕边人,如今和他隔了无形的屏障,再也不会在她面前肆意妄为了。
楚清河说不清楚自己心里是什么感受,只是觉得胸口很沉很闷,像是压了一块巨石。
他不能在国公府久待,也没时间理清心底复杂的情绪究竟为何,抓紧时间对陶巧巧说:“肃亲王世子不学无术,行事乖戾,这些日子他向你献殷勤,必然是居心不轨,你不要被他骗了,不然不止会害了你自己还会害了国公府。”
自从庆功宴那晚之后,陶巧巧便没有和楚清河单独见过面,偶尔在路上碰见,也只是客套的说几句话,今晚他突然出现,陶巧巧在一开始的震惊之后其实是有些高兴的。
只是她没有想到,楚清河一开口就是告诫,好像她是不懂事的惹祸精,自己识人不清,还要害国公府。
国公府如今也是她的家,卫恒和国公都是她的家人,她为什么要害他们?在楚清河眼里,她怎么就这么不堪?
气恼压下心悸,脸上的热意也随之冷却,陶巧巧反问:“那些都是传言,你又没有和赵世子相处过,你怎么知道他的品性究竟如何?况且就算传言是真的,那也是过去的事了,你难道没有听说他之前离家出走是去军营投军吗?他有建功立业之心,为何不能是痛改前非?”
楚清河是怕陶巧巧被赵云飞哄骗,一时脑热要嫁给他,所以故意把话说得重了些,没有想到陶巧巧的反应这么大,不仅句句都在维护赵云飞,语气更是强硬得不许旁人说赵云飞半点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