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夫人面上的怒气消了些,扶着腰说:“我知道夫人向来是宽宏大量的,但二小姐今日应该受了不少惊吓,我还是带盈盈去向二小姐当面道个歉吧,不然要是二小姐心里有了心结就不好了。”
宋挽说:“长姐如母,我既然说不会追究,便不会有人再揪着不放,就不劳张夫人再费神了。”
宋挽都这么说了,张夫人也不好再坚持,又道了几句歉,带着张盈盈离开。
两人走后,陶巧巧迫不及待地进屋说:“竟然真的是她在背后搞鬼,阿挽你怎么这么容易就放她走了,要是她以后再想什么上不得台面的法子害人怎么办?”
宋挽淡淡的说:“害人者终会害己,她自有父母兄长管教,我何必操那么多心?”
有了对比,陶巧巧才发现自己一直以来都是被偏爱的那个,她的求知欲更强,问:“方才张盈盈说她是为了给叶明澜出气才这样做的,难道叶明澜才是幕后真凶故意怂恿的她?”
宋挽摇头,说:“这是别人家的家事,轮不到外人操心。”
陶巧巧说:“可是叶明澜与你有过节,存了心要害你,你不管管么?”
宋挽说:“世上最难揣测的便是人心,人人都爱财,若是有人露了富,旁人必定会觊觎,但觊觎的人那么多,官府不可能把所有人都抓起来,毕竟在事情没有发生之前,所有的事都只是自己的主观臆断。”
陶巧巧蹙眉,问:“那就真的放任她们不管了?”
日头有些斜了,屋里没那么闷,宋挽估摸着阿炤和乐安要醒了,一边起身往里屋走,一边说:“人的一生只有短短数十年,一天也只有十二个时辰,何必把时间浪费在这种无聊的事上呢?”
君子坦荡荡,小人常戚戚,终日惶惶不安的从来都应该是那些心怀不轨的人。
陶巧巧受教的点点头,感觉自己又学到了很有用的东西。
却说宋秋瑟把陶巧巧和紫叶赶出房间后,很快真的犯起困来,便躺在床上睡了过去。
在陌生的地方她睡的并不踏实,因此窗边刚发出轻响,她便醒了过来,警惕的看过去。
秦岳保持着翻窗进屋的姿势,被宋秋瑟盯得不好意思,却也不想退出房间,便轻咳一声缓解尴尬,还是进了屋。
宋秋瑟自床上坐起来,她是和衣而睡的,倒是没那么尴尬,她没有急着说话,只直勾勾的看着秦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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