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明澜矢口否认:“你别诬赖我,当时是我腹痛不舒服,马夫一时慌乱才会加速抢道,不然好端端的,我难道是得了失心疯非要抢你的道?”
叶明澜这时候倒是知道轻重了,绝对不会承认自己是故意的。
宋挽也不生气,有条不紊的分析:“当时街上行人不多,便是慌乱也不至于如此,而且我一开始并没有认出二小姐的马车,命车夫一路尾随,并未见二小姐的车马去附近的医馆就医,二小姐回家后与我说话也很正常,并没有任何地方不适。”
叶明澜嘴硬的说:“我就疼了一会儿,后来不疼了就没去医馆。”
“逆女!给我说实话!”
叶相与朝堂上那些人精打交道多年,一眼就能分辨叶明澜所说到底是真是假,怒气又涌了上来。
宋挽见叶明澜一脸不服要顶撞叶相,适时开口说:“二小姐就算是无意的,抢道是真,让我车内的人受惊也是真的,我要二小姐一句道歉不算过分。”
不管是有意还是无意,叶明澜有错在先,道个歉在情理之中,而且宋挽也没有要她下跪斟茶,她便是搬出怀孕这件事也不好做借口推辞。
宋挽说完安安静静的看着叶明澜。
叶明澜自己其实也很清楚,这个时候只要她低头向宋挽认个错就好了,但才和叶相闹崩,又被这么多下人看着,叶明澜怎么都张不开口,心里对宋挽恼恨到了极点,恨不得宋挽之前死在远峰郡才好。
叶明澜咬牙不肯认输,过了一会儿,叶相冷声说:“我看这个逆女是不会认错的,那就不必与她浪费口舌了,直接报官把她扭送巡夜司去吧。”
负责押人的家丁愣了一下,忍不住劝道:“老爷,这……不大好吧。”
都说家丑不可外扬,一旦报官,全城的人岂不是都知道了?
叶相并不在意这些,沉着脸说:“是相府教导无方,她能做出这样的事,便不怕被人知道笑话,还不快送她走?”
下人不敢再劝,小心翼翼的看了宋挽和顾岩廷一眼,见他们也没有要开口劝说的意思,只能把叶明澜带走。
等人走远,叶相对宋挽和顾岩廷道歉,说:“老夫在朝堂这么多年,一直觉得俯仰之间都无愧于君也无愧于民,没想到却教出这样一个逆女,实在是无颜面对。”
宋挽柔声说:“叶相这些年忧国忧民,面对家务事难免有心无力,晚辈之前确实不知道是二小姐的车马,只是今日马车里坐着我妹妹和两个孩子,他们差点受伤,想为他们讨个说法罢了,后来知道是二小姐后,晚辈本该息事宁人的,但想到叶相一直善恶分明,不希望您到了晚年名节还要受损,便还是决定要说个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