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挽回来的路上就在琢磨这个,和伙计一聊便有些忘我,顾岩廷和宋秋瑟什么也不干,一左一右在她身边站着,秦叔喝了两口酒,看到这一幕忍不住说:“来这店里的都是文质彬彬的读书人,你怎么还带保镖来了?”
宋挽之前只觉得奇怪,听到秦叔的话才反应过来,顾岩廷和宋秋瑟好像真的是专门在保护她。
可是好端端的,她能有什么危险?
心生疑惑,宋挽便不能专心想生意上的事了,她又草草的问了几个问题,坐上马车回去。
路上,宋挽看看顾岩廷又看看宋秋瑟,板着脸问:“你们是不是有事瞒着我?”
宋秋瑟说:“姐姐是我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亲人,我绝对不会欺瞒姐姐。”
宋挽是很相信宋秋瑟的,她又看向顾岩廷,顾岩廷说:“我没什么好瞒着你的。”
这话也是不假。
他们是夫妻,还有了一双儿女,更是一起经历过好多次生死,若是还要对对方有所隐瞒,那也未免太糊涂了。
宋挽皱眉,问:“那你们今天为什么要一直跟着我?”
“姐姐之前要照顾阿炤和乐安,如今好不容易有时间休息一下,我想多陪陪姐姐,而且姐夫有了新欢,我怕姐姐心头不快,心中苦闷无人可诉。”
宋秋瑟的理由找的很正当,顾岩廷冷着脸纠正:“我没有新欢,我最近没什么公务,在家也没事做,多陪陪你也是应该的。”
两人的回答都挑不出什么毛病,宋挽只能说:“我觉得之前那样挺好的,你们专门花时间陪着我我反而觉得不大习惯,而且公主进府后只是多添了几双碗筷,和之前并没有多大的变化呀。”
宋挽的表情单纯,像是真的不觉得赤月澜进门有什么不好。
顾岩廷问:“你还记得为什么让她进门吗?”
“记得啊,”宋挽点头,“是我劝你娶她的,当时越西使臣团还在这里,她又只要求做妾,姿态放的很低,为了两国和平,顾全大局,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呀,再说这也不是她能选择的,她一个人留在这里也怪可怜的。”
宋挽只记得这些,完全忘记最重要的原因,甚至对赤月澜毫无防备,生出同情来。
见顾岩廷和宋秋瑟的神情有异,宋挽好奇的问:“怎么了?我说错了?”
“没有。”
顾岩廷摇头,说:“是她自己非要留下来的,有什么后果也是她自找的,你不用同情她。”
顾岩廷的语气相当冷漠,好像赤月澜现在死在他面前,他也不会觉得有什么。
宋挽想反驳,宋秋瑟也说:“姐姐的心莫要太软了,你不为自己着想,也该为阿炤和乐安想想,她进了府,就算没有子嗣,日后阿炤和乐安也要多赡养一个人,若是姐姐先走了,姐姐难道愿意让阿炤和乐安给她颐养天年?”
宋挽没了声音。
她自己是无所谓的,但阿炤和乐安不一样,她不能替他们做决定。
而且宋秋瑟提出这个假设以后,宋挽胸口便觉得闷闷的,原本今天早上起来就觉得脑袋不舒服,这下更难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