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月澜是嫁到府上来的,又不是来坐牢的,宋挽当然不会限制她的自由。
赤月澜对宋挽的回答还算满意,最后又问:“我方才经过一个地方,有护卫不让我过去,这是为什么?”
宋挽担心赤月澜对宋秋瑟有什么影响,特意让李山增派了人手看着,听赤月澜一问便知她说的是西院,抬眸看着赤月澜说:“那是我妹妹的住处,她喜欢清净,脾气也不大好,所以我一般不让人去打搅她。”
赤月澜露出了然的表情,说:“原来是这样,夫人对你妹妹真好,我看那边院子里树上有秋千,还想去玩玩呢。”
宋挽平静的说:“公主喜欢秋千,可以让下人在清越阁也做一个。”
赤月澜的眼睛亮起,问:“府上的人我都可以使唤吗?”
宋挽说:“可以,不过有些特别重要的事,这些人拿不定主意,就要先来问问我和侯爷,他们虽然在府上做事,但都不是奴籍,若是怠慢了公主,公主可以找我和侯爷主持公道,还请公主不要随意责罚他们。”
宋母之前对府上的下人都很宽厚,宋挽耳濡目染,对府上下人也都很好。
赤月澜笑着说:“夫人方才还说府上没有什么规矩,这不还是有的吗?”
赤月澜的语气轻快,却又像是在说宋挽前后不一,冬铃这时恰好端着茶水回来,想也不想直接道:“夫人为尊你为卑,夫人说什么就是什么,你乖乖听着便是,哪有你回嘴的份儿?”
春秀怕宋挽受欺负,前些日子给冬铃灌输了不少正妻和妾室的尊卑规矩,冬铃全都记着,进门儿听到赤月澜这么跟宋挽说话,自是要怼她的。
赤月澜是真的第一回 听说这种事,挑眉看向冬铃,问:“照你的意思,我在夫人面前,连句话都不能说?”
冬铃点头,把茶盏放下,扬声说:“按照昭陵的规矩,咱们夫人和侯爷才是夫妻,百年之后,只有夫人能与侯爷合葬,也只有夫人的子嗣能够继承侯爷的爵位和家主之位,所有世家大族的妾都只是供人消遣的玩意儿,若是有人生了什么不该有的心思,打断腿发卖出去也是没什么的。”
岂止是不能说话,根本就是比奴才好不了多少。
赤月澜听完冬铃的话,玩味的问:“我是公主,也要如此?”
“这是老祖宗留下来的规矩,自是应该如此,”冬铃毫不犹豫地回答,而后又说,“是你自己放着好端端的公主不做,非要给我们侯爷做妾的,我们夫人的性子虽然温和宽厚,侯爷的脾气却是不好的,你应该也知道侯爷在战场上杀了你们越西多少人,你若敢对夫人有分毫不敬,侯爷第一个不会放过你!”
冬铃之前吃的不好,个子有些矮,见赤月澜比自己高很多,说完话以后双手叉腰,来增强自己的气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