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用了“接近”一词,好像紫叶从一开始就居心不良。
紫叶双手环胸,悠悠的说:“不是楚公子自己说想娶我么,我不过是想了解下情敌什么样,有错吗?”
楚清河严肃的说:“我与她只有兄妹之情,你不用把她当成情敌。”
紫叶摊了摊手说:“可是你们有过婚约,还是你亲自去御前求的赐婚,若郡主只是假装放手,回京后在御前变卦,说我故意勾引,我岂不是只有死路一条?”
陶巧巧方才那般维护紫叶,紫叶却在楚清河面前恶意中伤她,楚清河的脸沉下去,说:“她不会做这样的事,你也不该这样想她。”
紫叶朝楚清河走近了些,故意用受伤的语气说:“楚公子自己说喜欢我要娶我,却不为我考虑,还对我急声厉色,这算哪门子的喜欢?”
“我只是希望你不要伤害她。”
“若我伤了她你要如何?”
“自是要将她受到的伤害加倍从你身上讨回来!”
楚清河回答得毫不犹豫,语气里甚至有几分凶狠的戾气,紫叶微微一笑,说:“我父母早亡,爷爷年事已高没多少活头了,如今又没了清白,好不容易遇到一个不嫌弃我出身和经历的俏郎君,自是愿意不惜一切代价将他拴在身边,为此冒一些险也是值得的,楚公子觉得呢?”
“你不是这样的人。”
楚清河斩钉截铁的说,他相信自己在北衡山见到的紫叶才是最真实的紫叶。
紫叶点头说:“眼下我当然不是这样的人,但以后就说不定了,尤其是在见识过瀚京的荣华富贵以后,很难有人能坚守住本心不是吗?”
“……”
楚清河抿唇,他到瀚京赶考那几个月里,的确见过很多考生被利欲熏心,迷失了自我。
读过多年圣贤书的人尚且如此,又遑论一个自幼与爷爷相依为命的弱女子?
楚清河可以拿自己赌,但不能带上陶巧巧一起赌。
紫叶继续说:“在北衡山的时候,我的确救了楚公子,但我也不止救了楚公子一人,大夫的天职就是救人,而且活下来的人越多,对我的裨益越大,楚公子不必在一旁为我扣上多么崇高的帽子,因此就说喜欢我想娶我更是滑天下之大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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