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荷不认得墨靖城,好奇的问:“方才那位先生是谁呀,夫人怎么还要把小少爷和小小姐送去给他看?”
现在天气冷,之前阿炤发烧啼哭不止的事让宋挽心有余悸,宋挽让人在里间加了厚帘子,免得冷风灌进来,若不是十分重要的人,宋挽是绝对不会把两个孩子抱出去的。
宋挽洗了把热水脸,又围着火盆把一身的寒气驱散才进入里间,柔声说:“方才那位是祁州墨家的家主,他与上任越安侯是至交好友,今晚是专程前来提点我的,他还亲手给阿炤和乐安做了礼物,礼数当然要周全些才行。”
白荷也是听闻过祁州墨家的,她连连点头,而后讶异道:“白日来闹事的不就是墨家的二公子吗?墨城主怎么会教养出这样的儿子?”
宋挽眉心微皱,说:“今日我看墨城主一直在咳嗽,只怕是久病缠身。”
白荷立刻明白发生了什么,轻轻叹了口气说:“墨城主当初几度拒绝入仕,在昭陵也算得上是传奇人物,奴婢还以为他不用受官场的约束,日子应该会过的很潇洒。”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选择,过的好不好也不需要旁人来评判,宋挽没有多说什么。
墨靖城登门两日后,薛定海也让人给宋挽送了帖子,打的是让宋挽陪薛夫人散心的名头。
宋挽看完帖子上的内容,便让人回绝了薛定海,说自己要带孩子,实在分身乏术。
当天傍晚,薛定海借着送陶巧巧回家的名义出现在了前厅。
宋挽没有让人准备热茶,让薛定海干坐了一会儿才慢悠悠的出现在前厅。
“薛大人公务繁忙,今日怎么有空来这里?”
宋挽明知故问,薛定海说出早就准备好的说辞:“本官是专门护送郡主回来的,最近城中鱼龙混杂委实不安全。”
“薛大人有心了。”
宋挽语气很诚恳的夸赞,并不过问那些人当街闹事是如何判决的,也不提墨启秀带人来大闹过。
宋挽沉得住气,薛定海却坐不住了,他主动说:“本官听说之前有人围了夫人的院子想要闹事,夫人没事吧?”
宋挽故意露出讶异的表情,睁大眼睛看着薛定海,说:“我原想着大人公务繁忙,不该用这种小事惊动官府,浪费人力,原来大人早就知道有人闹事么?”
薛定海身为一州州府,维护城中的秩序是他最基本的职责,墨家的人围了宋挽住的院子,薛定海没有第一时间派人解决问题,事后也一直不闻不问,这根本就是失职。
薛定海当然不愿意承认自己失职,面不改色的把责任推到宋挽身上,说:“本官听说这件事的时候,人已经散了,夫人也没有派人来报官,本官还以为是夫人不想把事情闹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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