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在关键时刻丢铁板来的人就是他。
顾岩廷放下刀,也没问楚清河为什么还在这里,飞快地向城门奔去。
现在的情况颇有些紧急,不过楚清河一点逃亡慌张的样子都没有,他紧跟在顾岩廷身后,幽幽的问:“我给你做了那么多迷药,你刚刚怎么不用?不会是真的想跟赤鞑单打独斗吧?”
若是换一个人,楚清河还相信对方有这样的高风亮节,但顾岩廷不会。
“我用了,但他的体质特殊,受到的影响不大。”
楚清河挑眉,从墙根某处摸出一副铁钩递给顾岩廷,问:“你确定都用完了?”
他做那些迷药,别说一个人,就是十头牛都能迷倒,赤鞑就只受了一点点影响?
顾岩廷没有回应,将铁钩扔到城墙上,确定稳固后,便抓着绳索翻上楼去。
两人一前一后飞快出了城,楚清河吹了声口哨,便有两匹马前来接应。
城外也不安全,两人没有停留,一路急行,只花了两天时间便到了江安。
他们到达的时候是深夜,天上又下着雨,夜风卷着寒意从衣服缝隙不住的往里钻。
顾岩廷还好,楚清河一下马便打了个喷嚏,而后裹紧衣服敲开了客栈的门。
开门的是陶夫人,她先侧身让楚清河和顾岩廷进去,迅速将两人从头到脚打量了一遍,见两人没受什么伤,暗暗松了口气,低声问:“没人跟着吧?”
楚清河摇头,说:“我们动作快,他们应该还没反应过来。”
陶夫人的心更安定了些,提着灯带楚清河和顾岩廷上楼,低声说:“灶上有热水,你们洗个澡,把湿衣服换了,我去给你们煮完面。”
“伯母的面是最好吃的,我都想了好久了。”
楚清河趁机讨好。
他生得俊朗,虽然有练武,但也是白白净净的书生模样,这些日子风餐露宿,他下巴处也冒出了不少胡茬,瞧着比在远峰郡的时候狼狈多了,陶夫人有些心疼,说:“我再给你们卧两个蛋,等回了远峰郡,再做好吃的给你们吃。”
“好啊。”
楚清河轻快的应下,和顾岩廷各自进屋洗澡。
洗完出来,陶夫人果然已经煮好热腾腾的面。
楚清河欢呼一声,迫不及待的坐下吃面,顾岩廷也没客气,在楚清河旁边坐下。
热水洗去了一身的疲惫,热腾腾的面一下肚,整个人便活了过来。
顾岩廷现在的记忆还在少年时期,谁也不知道他曾经最想要的,就是回家能吃到这样一碗热腾腾的面,可惜家里迎接他的,只有无尽的辱骂。
两人动作很快,吃碗面后,顾岩廷问陶夫人:“这家店是你们的?感觉好像没有其他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