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山说完从怀里摸出一对镯子,镯子是嵌金的,做工虽然算不上极品,却也很精美了。
“这对镯子是我家祖上传下来的,虽然不值什么钱,但对我来说意义很不一样,我用剩下的钱嵌了点金在上面,勉勉强强也能给春秀做定情信物。”
李山平日过得糙,性子也大大咧咧的,还能想到拿传家宝给春秀做定情信物也算是有心了。
宋挽盯着镯子看了会儿,问:“你就用这个做聘礼?”
李山迟疑了下,说:“夫人,不瞒你说,置办完宅院和这些东西,我手头剩下的钱只够办婚礼了,若你觉得还不够,可以先把镯子收着,给我点时间我再想想别的办法。”
“你要想什么法子?借还是赌?”
李山摇头,眼神坚定的说:“我听说现在的镖师挺赚钱的,走一趟镖能有不少银子,可以去试试。”
李山说得很诚恳,明显是早就探听好了。
只是走一趟镖少则要花好几个月的时间,多则要一年半载,这一路上的风险更是多不胜数,宋挽并不是真的想为难他,只是想看看他的诚意,给白荷递了眼色,白荷便从李山手里接过镯子。
宋挽温声说:“春秀虽然是我的丫鬟,但在我心里,她和我的亲人一样,宋家出事后,她被牵连受了不少苦,日后希望你能好好待她。”
这便是同意这门婚事了。
李山眼睛亮起,克制住激动说:“请夫人放心,我一定会尽心待他们娘俩,绝不让他们受什么委屈!”
宋挽点点头,说:“婚礼要怎么办你自己看着办,不必太铺张,量力而行便好,毕竟日子是你们自己过,不用演给别人看。”
“是。”
李山先去兑换银票,宋挽交待白荷去准备一些婚礼要用的东西,自己慢慢悠悠回到宁康苑。
刚进院门,春秀便迎上来,欢喜的说:“夫人,奴婢给你做了雪莲果排骨汤,这会儿正好煲好了,快趁热尝尝吧。”
春秀的语气轻快,眉眼的笑意真切了许多,夹着些许温柔,没了刚回来时的阴郁悲痛,整个人都明媚起来。
宋挽应了一声,和她一起回到屋里,桌上果然摆着一盅汤,香气扑鼻。
在春秀殷切的期盼下,宋挽连喝了三口汤,认真的夸赞:“很好喝。”
春秀笑起,高兴的说:“夫人喜欢就好,在过些时候入了夏就有莲蓬吃了,到时奴婢再给夫人做点心吃。”
虽然人开朗了不少,春秀的心思却还大都在宋挽身上,成天都在琢磨做什么好吃的来投喂宋挽。
宋挽暗暗叹了口气,拉着春秀坐下。
按规矩,主子和下人是不能同坐的,春秀很是不安,宋挽拍拍她的肩膀说:“乖乖坐好,我仰头看你怪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