腥甜的味道在口腔蔓延开来,宋挽觉得恶心,对她现在的身体来说却是极致的美味,本能的吞咽,还想渴求更多。
女子笑着说:“喝吧,多喝一些,你本来就是怪物,就不要白费力气强撑了,毕竟,就算你这么做了,他也不会喜欢你,不过是利用你罢了。”
血入了腹,胃里升腾起一股难耐的烧灼感,心脏的剧痛却缓解了很多,贪婪的欲念很快席卷整个脑海。
想要抓住她的手喝更多的血,甚至是吃了她的肉。
身体不再受控制,宋挽一把抓住女子的手腕,女子没有挣扎,顺从的将手腕送到宋挽面前,宋挽张开嘴,要咬下的瞬间又停下来。
她想起了瑟瑟。
那天晚上在睦州,她就是被类似的欲念控制,生生咬下瑟瑟身上的血肉的。
她不要再这样了。
宋挽极力保持理智,和脑子里那股贪欲做斗争。
女子蛊惑的问:“怎么停下来了,你不是很渴望这种东西吗?”
不,我不要!
宋挽推开女子的手,不住的往后退,女子还想再说点什么,林中传来脚步声,她的神情一变,转身离去,片刻后,黑擎载着阮卿尘自林中飞奔而来,阮卿尘从它背上下来,将宋挽抱到床上,黑擎则带着另外两只巨兽在竹屋四周巡视,想要找到擅入者。
“抱歉,我回来晚了。”
阮卿尘低声说,宋挽摇摇头,抓住他的袖子艰难的说:“有个人喂我喝了血,阿尘,我不是故意要这样的。”
宋挽不知道萨苏是不是也经历过这样的误会,但宋挽在这个空间,陪着她感受了这么多天的痛苦,实在忍受不了阮卿尘的误会,一定要在第一时间解释清楚才行。
“我知道,”阮卿尘平静地说,“我找了新的草药,马上熬了给你喝,你再忍一忍。”
阮卿尘说完起身去熬药,那一角衣袖也从宋挽手里抽离,宋挽的心脏也跟着没找没落起来。
不知是不是待在萨苏的身体里的时间太久,还是把阮卿尘带入成了顾岩廷,宋挽竟有种感同身受的委屈。
她受了这么多日的痛苦,阮卿尘刚刚竟然连多一句的安慰都没有。
熬药的时间有点久,阮卿尘再回来的时候,外面的天已经全黑了,他把宋挽扶起来喝药,宋挽忍不住问:“阿尘,你怎么不问问我害不害怕呀?”
“害怕什么?”
阮卿尘搅着药随意的问,根本没把宋挽的话放在眼里,好像这世上根本没有让她害怕的东西。
宋挽噎住,整个人又清醒的和这具身体剥离开来。
她不是萨苏,顾岩廷也不会这样对她,他知道她胆小且怂,怕的东西实在太多了。
阮卿尘对萨苏,好像真的有点残忍。
一直没听到回应,阮卿尘意识到不对,抬头看向宋挽,问:“怎么不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