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莺莺这话说得阴阳怪气的,拐着弯儿的说月澜不懂规矩,月澜看着叶家那个丫鬟问:“你刚刚听到我说我不要叶夫人送的这些东西了吗?”
尹昭侯只是个靠着爵位养老的残废,许莺莺这个改嫁的侯夫人在今日赴宴的这些人中自然没什么地位可言,丫鬟如实说:“阮大小姐从没说过不要这些东西,是尹昭侯夫人说的。”
许莺莺立刻放软语气说:“我只是担心澜儿不懂规矩开罪了叶夫人,在提醒她罢了。”
这个时候许莺莺就不称月澜为表大小姐了,而是亲昵的叫她“澜儿”,好像她和月澜的关系多好似的。
月澜淡淡的说:“我的姑母就在那里坐着,还轮不到夫人操心教我做事,夫人不如管好自己的嘴,有句古话叫祸从口出,夫人应该听说过吧?”
月澜一点没给许莺莺面子,许莺莺的表情僵了一瞬,而后委屈的说:“澜儿姑娘,我也是出于好心想提醒你,你好像误会我了。”
“我也是出于好意提醒夫人,我又不是没有人教,夫人若是觉得委屈,不妨去问问我姑母,我这样做到底是对还是不对。”
月澜搬出阮氏,许莺莺顿时噎住,不敢再回应,怕月澜真的把她拉到阮氏面前对峙。
有阮氏这个长辈在,她这个外人是完全没有立场对月澜指手画脚的。
许莺莺被堵得死死的,说不出话来,月澜又看向宋挽,回到刚刚的问题问::“阿挽喜欢这些吗?”
宋挽犹豫了下点头,月澜便让叶府的丫鬟把那些东西交给绿殊收着。
叶夫人见状对阮氏说:“一般人家的小姑子和新嫂子都是不怎么对付的,你这位侄媳和小姑子的关系却好像处得很不错,可是有什么独到之处?”
阮氏立刻夸赞:“阿挽的脾气很好,做事也周到细致,别说是她们,我瞧着都喜欢的紧,她若是我生的就好了。”
叶夫人顺势道:“我就是觉得灵儿的性子太孤僻,她平日就知道在房间研究那把琴和琴谱,也不出去找人玩儿,阿挽性子这么好,她们应该能成为很好的朋友,有时间让阿挽多来相府玩呀,或者让灵儿去越安侯府也可以。”
叶夫人这是想尽可能的创造机会让叶清灵和贺南州能相处一下,阮氏听出叶夫人的意图,脸上的笑意淡了些,说:“我瞧着叶小姐的性子也是极好的,朋友不在多,关键是志趣相投,坦诚相待,阿挽已经成婚了,又刚从小地方过来,要学的规矩还有很多,只怕与叶小姐没什么共同话题,还是不用了吧。”
阮氏婉拒,叶夫人还想再说点什么,丫鬟凑到她耳边低语:“夫人,圣女到了。”
叶夫人讶异,她是听说最近陛下召了位圣女进京,但没想到她今天会来叶府参加宴席。
这位圣女在瀚京无亲无故,身份说高不高说低也不低,不能与男宾坐在一处,来了女眷席又该跟谁安排坐在一处好呢?
叶夫人脑子飞速的运转着,跟阮氏说了句失陪,便起身随丫鬟一起去接人。
刚出后花园不远,便看见萨苏带着宋秋瑟一起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