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如死灰的说:“那我就祝太子殿下能早日得偿所愿了。”
这是铁了心要去死,赵郢没了耐心,甩开皇后的手蹭的一下站起来,他恶狠狠的瞪着皇后,大声怒道:“母后,你现在露出要死不活的样子有意思吗?外公构陷忠良的时候,你不知情吗?宋家满门被抄的时候,你不知道真相吗?卫阳侯府落到如今的下场都是咎由自取,我若不是自断一指,父皇只怕连我们母子早就一起铲除了,母后你难道就不心疼我断的这一指?”
被自己儿子指着说娘家被抄都是咎由自取,皇后原本麻木的心还是不可自抑的痛了一下。
但她没有精力和赵郢争辩,只柔柔的说:“我病糊涂了,说话也不中听,太子殿下既然不喜欢,以后还是不要再来了,也免得徒增烦扰。”
皇后这是到死都不想再看到赵郢了。
赵郢心底发凉,不明白怎么会走到如今的局面。
明明以前母后是很疼他的,他若是有一点伤风咳嗽,母后都要担心好久,可如今他断了一指站在她面前,她却不肯用正眼看他一眼。
赵郢想发怒,但最终还是忍下来了,这里已经没什么能让他砸的东西了。
“母后的确病糊涂了,方才这些话儿臣不与母后计较,母后好好将养身体,等儿臣有空了,儿臣再来看母后。”
赵郢说完大步离开,皇后合上眼睛,连他的背影也没有去看。
赵郢从皇后寝殿走出去不远便有宫人来说:“太子殿下,圣女有话想跟你说。”
“她在何处?”
“圣女正在太子殿下的寝殿等候。”
赵郢直接回了东宫,步入寝殿,一股不同寻常的寒凉之气袭来,顿时将周身的热意驱散。
赵郢扫了眼放在寝殿里的冰块,眉头舒展了些,不过扫了一圈没有看到萨苏的身影,他的眉头又皱起来。
这女人敢耍他?
赵郢心底不爽,解开腰带准备唤人伺候自己沐浴,一只冰凉柔软的手覆上他的腰腹。
那手软若无骨,极灵活的取代他的手帮他除去衣物。
衣物褪去后,柔软微凉的身体覆上他的背,虽然还没看到背后的人是何面目,赵郢的身体已本能的起了反应。
最近烦心事太多,他没有这方面的兴致,好些时日没宠幸婢女了,这会儿倒是得了兴味。
他捉住那双四处作乱的手,意味不明的问:“擅自惑乱主子,这是谁给你的胆子?”
女人凑到他耳边吐气如兰的说:“我看你心情不好,难道不想泄泄火?”
赵郢回头,看到萨苏美艳过人的脸。
因为圣女的身份,赵郢很是讶异,萨苏搂住他的脖子,又冲他吹了口气,咯咯笑道:“怎么,不喜欢?”
赵郢脸上的讶异消失,神情变得迷醉,痴痴地说:“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