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明澜到底不敢太过,只能不甘不愿的闭嘴。
赵熠适时说:“宋挽和逃犯楚逸辰在睦州不知所踪,连校尉顾岩廷也一起消失不见,朝廷派了那么多人都没找到,他们不会是早就死了吧?”
这几个月三个人的名字一直都是瀚京百姓茶余饭后的谈资,赵熠的语气一点也没有关心,全是兴味,像是在看什么好戏,赵郢看了他一眼,又看向卫恒说:“三弟还有恒哥儿之前和他们的关系不是挺好的么,你们私下难道没有派人去找?”
赵郢这是怀疑赵熠和卫恒先找到宋挽和顾岩廷把人藏起来了。
赵熠笑着说:“父皇已经派了这么多人去找都没找到,我们难道还能比父皇的人手更多?何必白费功夫,况且楚逸辰是从天牢逃出去的死囚,我若是能找到人,必然会立刻把他扭送到父皇面前,让他好好跟父皇说说,把他从天牢放出去的人到底打的是什么盘算。”
赵郢放走楚逸辰的事并未在外面宣扬出来,知道内情的只有那么几个人,赵熠这话明显是在针对他,赵郢的脸沉下去,感觉断指的部位又在隐隐作痛。
断指之痛,他是一定要找机会报复回去的。
话题进行到这里气氛变得不大愉快,阮氏笑着对月澜和吟娘说:“你们别害怕,他们讨论的都是和咱们无关的事,等吃完饭姑母带你们去看房间,若是缺什么尽管跟姑母说,姑母马上让人去置办。”
月澜和吟娘实际年龄比阮氏小不了多少,两人不好意思一直叫阮氏姑母,只能把白衡推出来,白衡欢快的说:“谢谢姑母,方才一进府,我就觉得这里好大,处处看着都好,瀚京也好大,晚上我们可以出去逛逛吗?”
白衡这话大部分都是真的,他虽然是东恒国的国君,但从未离开过楼覃,大多数时候都是待在宫里,他见过戈壁风沙,到了昭陵才知道原来山水还可以这样秀美,这倒是和他们现在假扮的身份比较符合。
“当然可以呀,”阮氏很喜欢他,又问,“你今年多大了?”
白衡如实说:“还有三个月我就十七岁了。”
“那州儿正好比你大三个月,这小混球把瀚京角角落落都是转遍了的,什么好吃的好玩儿的他都知道,这几日姑母让他带你出去玩,不过你别跟他学坏了,烟花之地还有赌坊可不许去。”
“好,衡儿都听姑母的。”
白衡这姑母越叫越顺口,阮氏也高兴得合不拢嘴,想了想又问:“对了,衡儿你应该还在念书没有考取功名吧,玩够了和你南哥一起去太学院听课,姑母也不是硬要你考取什么功名,多念些书总是有好处的。”
“啊?”
白衡傻眼,他可是最不喜欢看书的人了。
月澜替他应下说:“谢姑母,我一定替姑母督促他好好念书。”
白衡的表现让赵郢的顾虑打消不少,宴席结束,赵郢他们率先离开,叶清灵再度向阮氏和贺南州道了歉才带着叶明澜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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