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黑暗遮挡了顾岩廷的神情,宋挽还没察觉到危险,被顾岩廷压着也还是不听话的扭动着身子。
顾岩廷脑子里的那根弦绷断,抓着宋挽的手压过头顶,将她试图踢蹬的腿牙压住,低头覆上温软的唇,另一只手则麻利的实施在他脑海里进行过千百回的举动。
他想了她很久,吻得又凶又急,宋挽毫无招架之力,鼻间溢出细弱的哼哼,如同上好的助兴药物,顾岩廷浑身的肌肉都一点点紧绷起来,下一刻却又僵住。
他摸到了一手湿热,是之前的感觉不一样,放到鼻尖一闻,所有的情欲消退,顾岩廷冷着脸起身点了灯。
昏黄的烛光瞬间盈了满室,宋挽神情迷茫的躺在床上,眼睛红起来,泛着水光,欲哭不哭,委屈巴巴。
她的唇被顾岩廷欺负得有点肿,红得充血,顾岩廷迅速掠过,透过凌乱的衣服看到宋挽流血了。
不是受伤,是来了葵水。
悬着的心落下,顾岩廷帮宋挽把衣服穿好,宋挽被他刚刚的举动吓到,又变得有些怕他,嘴角往下压着,不开心的很。
顾岩廷对女子来葵水这件事不是很了解,只听人说过有的人来葵水会很疼,宋挽方才一直动来动去只怕也是因为不舒服。
顾岩廷揉揉她的脑袋,温声道:“不舒服要说,别乱动。”
宋挽在赌气,垂着眸不看他。
顾岩廷纵着她的小脾气,在墙上敲了下,没一会儿,吴勤便过来敲门,顾岩廷应了声“进来”,吴勤推门而入,身后还跟着个楚逸辰。
两人似乎都还没睡。
一进门吴勤便急切的说:“大人,这么大的风沙,你不会还想继续赶路吧?”
顾岩廷一个人还有可能继续赶路,加上他们就万万不能了,吴勤可不想半路被风沙活埋。
顾岩廷把宋挽裹在被子里,又用自己的身体把宋挽挡住,淡淡的说:“不赶路,问你个问题。”
“什么?”
“女子来葵水了要怎么做?”
吴勤的表情一僵,他不是女子,也没讨老婆,家里只有吴易一个兄弟,没有妹妹,只听过葵水这种东西,却也只是听过,根本不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
吴勤刚要说不知道,楚逸辰说:“要准备月事带,可以兑点红糖水给她喝,她如果肚子很疼的话,让伙计拿暖炉给她煨着小腹,这样能好受些,这几天暂时不要赶路吧。”
顾岩廷和吴勤同时看向楚逸辰,眼神很明显的表达一个意思:你怎么懂这些?
楚逸辰被两人看得有点脸热,说:“我妹妹比较多,所以知道一点。”
楚逸辰没说实话,他会知道这些其实是因为宋挽。
卫阳侯府是世家大族,规矩多,女子来葵水一事又被人认为是忌讳,楚逸辰以后是要承袭爵位的,府上的下人不会在他面前提这些。
只是那个时候宋挽身子弱,总是生病,他便买了些医书在家自己研读,在书上看到好多女子都有宫寒之症,来葵水总是绞痛难忍,担心宋挽也会如此,就打着楚若琪的名义找御医问了解决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