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等顾岩廷应答,宋秋瑟便抓起他的手,将一方帕子绑在他手上。
他的虎口被震裂了,流了不少血,看上去有些触目惊心,如果宋秋瑟不说,他都没有注意。
宋秋瑟绑完帕子便退开,顾岩廷盯着那帕子多看了一眼,莫名觉得这有点像宋挽的东西。
徐影清这会儿冷静了些,见顾岩廷没有抗拒宋秋瑟的靠近,立刻说:“都伤成这样了,这么包扎怎么能行,你快陪顾大人去医馆一趟。”
徐影清的语气急切,好像顾岩廷伤的不是手,而是什么致命伤,说完便要让人叫马车过来,顾岩廷抬手阻止徐影清,绷着脸说:“这点伤不碍事,抓住那个女人和她身边的怪物才是紧要的。”
徐影清面露难色,问:“顾大人,下官已经让人传令下去,从明日起,城中所有人员皆听你的调度,你看这事是你去说还是下官去说?”
徐影清这会儿倒是知道推诿起来了。
顾岩廷知道指望不上他,说:“既然这个命令从明日才开始生效,今晚就先找画师把人画出来。”
顾岩廷说完看向宋秋瑟,问:“会画画吗?”
宋秋瑟点点头,说:“会一点。”
“跟我走。”
顾岩廷说完把宋秋瑟抱到徐影清的马上,自己也翻身上了马。
宋秋瑟有点紧张,抱着马脖子说:“大人,我不会骑马。”
顾岩廷冷声说:“那就抱紧了。”说完,一鞭子抽在马屁股上,宋秋瑟惊叫一声,马已经奔入夜色中,顾岩廷轻夹马腹,也追了上去。
两人很快消失在夜色中,徐影清盯着茫茫的夜色看了一会儿,叫人牵来马,急匆匆的赶回府邸。
下马的时候,徐影清不小心踩到衣摆狠狠绊了一跤,把坐在门后打瞌睡的门房吓得一个激灵,结结巴巴地问:“大人,您……您怎么了?”
门房想扶徐影清,徐影清已自己爬起来,没好气的骂道:“睡睡睡,成天吃饱了就知道睡,我养你们是吃闲饭的吗?”
门房被吼得不敢上前,徐影清快步走到水榭。
水榭里没有点灯,黑漆漆、静悄悄的,一点生气都没有。
徐影清只来过这里一次,平日有什么事都是让宋秋瑟来传话,这会儿宋秋瑟也不在,想到第一次到这里的场景,徐影清忍不住紧张的咽了咽口水,还是硬着头皮走进去。
里面的空气湿冷,还有股难闻的腥味,地上到处都是黏液,徐影清虽然早有心理准备,还是有点犯恶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