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画舫有两层,上下挂满了灯笼,灯火通明,夜风吹来空气中还有一股好闻的清香。
徐影清先下马,站在跳板上对顾岩廷说:“顾大人请。”
顾岩廷没有犹豫,信步上船,船舱里已经摆了满满一桌丰盛的饭菜,饭菜还是热的,时间掐得正好,应该是有人掌握着他们的行踪及时的过来通传过。
徐影清揣着明白装糊涂的本事确实挺好的。
顾岩廷径直坐下,回到一开始的话题问:“徐大人现在可以说说那件悬案了吗?”
徐影清没想谈这个,但顾岩廷这么正经严肃的问了,他也不好岔开话题,只能露出苦恼的表情,说:“这个案子有些离谱,下官已经派了很多人去搜查,但是一点头绪都没有。”
顾岩廷并不相信徐影清认真查了这件事,追问道:“徐大人可以详细说说事情的经过,也许我能帮徐大人破案。”
顾岩廷的眼底全是兴味,好像这桩悬案对他来说并不算什么难事。
徐影清原本是很笃定不会有人能窥探背后辛秘的,但看到顾岩廷的反应,心里不自觉咯噔了一下。
这人之前可是立下以少胜多的离奇战功的,而且长相似乎和萨苏的一位故人很像,难道他身上也有什么与常人不同的地方?
这个猜想让徐影清不敢大意,他斟酌了下说:“这桩案子发生在五天前,那日下官在府衙处理政务,午后有人来报官,说是在乱葬岗发现了一具无名干尸,因为尸体的样子委实可怖,才有人来报案,下官立刻带人赶去乱葬岗,却没有发现所谓的干尸,连与报案人同行的几人也消失不见。”
“报案人言之凿凿说他真的看见了干尸,下官不敢大意,让人继续在乱葬岗搜寻,将报案人也带回府衙,但离奇的是,当夜报案人就离奇的失踪了,下人派人搜查至今也没有结果。”
说到这里,徐影清叹了口气,很是愧疚的说:“徐某作为一方父母官,却眼睁睁的看着百姓被悬案所扰,日夜惶恐不安,委实对不起朝廷的信任。”
顾岩廷冷淡的看着徐影清问:“案发之后,徐大人为什么没有封锁消息?”
别说是悬案,就算是寻常命案发生,也该在第一时间封锁消息,以免造成恐慌。
徐影清这次没有为自己辩解,歉疚的说:“是下官失职,等案子真相大白那天,下官会上书朝廷,请求责罚。”
这可不是一句失职就能糊弄过去的事。
顾岩廷还想说话,轻灵的笛声响起,严肃的氛围被冲散了些,徐影清笑着说:“这也是我们睦州的特色,顾大人活得太紧绷了,今晚再放松一下,明天一早下官就把调动权交给大人。”
徐影清竭力劝说,顾岩廷没有拒绝,想看看他到底要玩什么花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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