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若琪这酒敬得相当突兀,卫苑见鬼似的看着她,正要说话,却见楚若琪手腕一转,竟是将那杯酒倒在自己身上。
“啊!!”
楚若琪惊声呼叫,这一声声音不小,周围的人都停下交谈朝这边看过来,连屏风那边的男子席都安静了些。
楚若琪丝毫不受影响,自顾自的演戏,说:“卫小姐,我已经主动向你道歉了,你不接受也就算了,为何还要如此对我?”
楚若琪说着眼眶就红了,配上她欲哭不哭的语气,好像真的受了天大的委屈。
卫苑在一开始的怔愣之后很快反应过来,这人是又在玩儿无中生有的把戏,硬要往她头上扣屎盆子呢。
卫苑微微坐直身子,看着楚若琪问:“我如何对你了?”
楚若琪指着身上被酒打湿的地方控诉:“我以为国公府的人行事都光明磊落、坦坦荡荡,没想到卫小姐竟是敢做不敢当的,我的衣服都湿成这样了,竟还能面不改色的说出这样的话。”
“我们国公府的人,自然都是敢作敢当的。”
卫苑一边反驳楚若琪,一边给自己倒了杯酒,楚若琪没有在意卫苑的动作,还想继续控诉,面上一凉,卫苑直接将那杯酒泼到她脸上。
楚若琪毫无防备,眼里也进了酒,刺痛传来,楚若琪捂着眼睛尖叫起来。
这下整个大殿都回响着她的尖叫声,卫苑作为罪魁祸首毫不遮掩,慢条斯理的放下酒杯说:“之前那杯我不认,但这一杯,我认。”
动静闹得太大,皇后不得不开口将两人召到殿前问话。
楚若琪的妆容花了,眼泪实打实的流了不少,衣服也打湿了许多,形容狼狈。
跪下去以后,楚若琪并不说话,只用绢帕掩面低低的啜泣,卫苑则十分淡定,按照礼数向皇后行礼。
皇后知道两人不对付,但没想到两人在这种场合也不安分,沉声问:“你们谁来说发生了何事?”
卫苑看向楚若琪,问:“你说不说?你不说我就说了。”
楚若琪不理卫苑,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哭得停不下来。
卫苑便不与她客气,说:“方才我与楚小姐闲谈了句话,楚小姐的情绪有些激动,我好心提醒她收敛些,给娘娘留个好印象,楚小姐打着感谢的名义来给我敬酒,没等我接过酒杯便将酒泼在自己身上,诬赖我故意折辱她,这第一声叫喊便是那个时候楚小姐发出来的。”
这么多双眼睛看着,这是正常人能干出来的蠢事?
皇后眉心皱得更紧,太阳穴胀鼓鼓的有点疼,她忍不住抬手按住太阳穴,听到卫苑继续说:“我本不想将事情闹大,但楚小姐咄咄逼人,说我敢做不敢当,出门在外,我不能辱没了家父的名声,便倒了一杯酒泼在楚小姐脸上,坐实了这个罪名,这便是方才的所有经过。”
“姑母,她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