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清风说:“畜生是没有感情的,这个女人说到底与奴才流着同样的血,奴才免不了什么时候会对她心软,如此便有了软肋,很容易坏殿下的事。”
“不行,”赵郢摇头,说,“打狗还得看主人,顾岩廷是有将相之才的,本宫以后还要重用他,现在若是杀了他的女人,他肯定会存有芥蒂。”
宋清风毫不在意,说:“不过是个女人,殿下再赐他一些姬妾不就好了?”
赵郢有些犹豫,像是在考虑宋清风的提议,宋挽握紧拳头,说:“殿下,您不能杀奴婢!”
宋挽没有求饶,而是用了“不能”这样的词。
赵郢掀眸看着宋挽,问:“本宫为何不能?”
宋挽说:“奴婢现在得了顾岩廷几分宠爱,可以帮殿下监视他,他是上过战场的人,防范意识比一般人重,并不重色,殿下应该也知道,陛下赐给他的二十名婢子,尚未有一人成功爬上他的床榻,殿下若杀了奴婢,再想安插一个眼线进去就没这么容易了。”
宋挽迅速分析了利弊,赵郢审视了她一会儿问:“就这些?”
宋挽摇头,说:“奴婢愿为殿下效力,但奴婢对殿下也有所求。”
“你想求什么?”
“奴婢求殿下有朝一日能让奴婢亲手杀了宋清风,以安宋家死去的那些人的亡灵!”
宋挽说着给赵郢跪下。
赵郢的目光在她和宋清风之间流转,饶有兴致的勾唇。
有趣,这对兄妹现在似乎都想弄死对方呢。
正想着,马车停下,车夫的声音传来:“殿下,城外似乎有人在闹事。”
自那日有难民在城中闹事后,瀚京的城门就一直是紧闭着的,以免有更多难民流窜到城里来。
这会儿有不少守城官兵都在往城楼上跑,赵郢也带着宋清风和宋挽上了楼。
赵郢鲜少出宫,守城官兵基本都不认识他,好在宋清风手上拿着象征太子身份的令牌,一路上都没人敢阻拦。
城门外,数百难民正激动的与校蔚营的官兵对峙着。
城楼太高,听不清他们在嚷嚷什么,只是校蔚营的官兵因为不能伤他们的性命,推搡之间有些落了下风。
赵郢看了一会儿沉声命令:“给本宫拿弓弩来!”
无人应答,赵郢看着离自己最近的一个守城官兵怒道:“愣着做什么?聋了?”
那人被吼得抖了一下,说:“启禀太子殿下,顾校尉吩咐过,无论城外发生什么冲突,属下都不能攻击无辜百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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