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丫头片子,当着我的面儿还撒谎?”秦叔毫不犹豫的拆宋挽的台,夸张道,“她给我们这儿写话本子,内容可香艳了,连我这个老头看了都脸红,也不知道她是怎么写出来的。”
“我没有!”
宋挽反驳,脸一下子红了,腮帮子也变得气鼓鼓的。
秦叔觉得逗她好玩儿,说:“你不信?那我马上把她写的东西拿给你看。”
秦叔说完作势要去拿书,宋挽怕他真的拿什么乱七八糟的书出来污蔑是自己写的,一着急,抓住顾岩廷的手说:“奴婢真的没有写那种艳俗的话本子,大人一定要相信奴婢。”
宋挽的语气又急又委屈,顾岩廷的目光却落在她抓着自己的手上。
他的手掌很大,她两只手都不能把他的手握住,白生生的,又软又凉,像极轻软的羽毛,在心底扫了一下又一下。
喉结滚了滚,顾岩廷把宋挽的手握进掌心,对秦叔说:“不必拿了,她写不出来你说的那种东西。”
说完,顾岩廷拉着宋挽走出书店。
秦叔放松身体靠着柜台,微微眯着眼睛看着顾岩廷和宋挽的背影,低叹道:“小子,让你看你不看,那丫头写出来的东西,可是比那些艳俗本子还能蛊惑人心的。”
今天是阴天,一出门冷风便刮得人脸上生疼,宋挽被顾岩廷拉着往前走了几步便感觉浑身都凉透了,忍不住唤了一声:“大人。”
声音也细细软软,顾岩廷一下子想到前天晚上她在耳边隐忍啜泣得声音,胸口一热,顾岩廷停下,回头见她小脸有点白,问:“我还没发火就开始装可怜了?”
宋挽摇头,如实说:“奴婢没有撒谎,奴婢就是觉得很冷。”
宋挽冷得牙齿都在打颤,说出来的话也全都化作热腾腾得白雾,顾岩廷这才发现握在掌心的手都冷了,眉心一皱,道:“这还不是最冷的时候,你穿了这么多,怎么还冷成这样?”
宋挽说:“奴婢一直都有畏寒的毛病,请大人恕罪。”
宋挽身上有一种魔力,和她待久了的人都不由自主想要保护她,青萼上前说:“我家大少爷也有畏寒的毛病,这确实不是他们自己能控制的,还请大人不要因此生姑娘的气。”
顾岩廷舍不得吼宋挽,青萼正好撞到他枪口上,顾岩廷横了青萼一眼,冷声质问:“既然知道她畏寒,这种天气为什么还让她出门!?”
青萼丝毫不惧,看着顾岩廷说:“奴婢到姑娘身边是报恩的,自是不能违逆姑娘的意愿。”
你还有理了!
顾岩廷刚要发怒,宋挽柔声问:“大人,奴婢方才听巡夜司那位统领所言,今日的事似乎牵连颇广,大人可要与他一同跟进下事情的进度?”
顾岩廷的表情严肃了些,沉沉道:“不急,我先把你送回去。”
只有一匹马,青萼立刻说:“奴婢自己想办法回去,大人先送姑娘回去吧。”
和之前一样,还是宋挽坐前面顾岩廷坐后面,马跑起来风更冷了,宋挽不自觉又往顾岩廷怀里缩了缩。
在没人看到的地方,顾岩廷唇角微微上扬,心情好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