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莺莺忙说:“好,那就辛苦宋姑娘了。”
宋挽和卫苑一走,如冰便忍不住怒道:“卫小姐行事也未免太张狂了,竟是半点情面都没给夫人留。”
许莺莺叹了口气说:“人家是国公嫡女,家世优渥,何须给我这样的人情面。”
如冰恨声道:“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国公府如今已是日暮西山,顾大人却是前途无可限量,今日她敢如此轻看夫人,日后必定追悔莫及!”
如冰这话说到许莺莺心坎儿上了,许莺莺拉着如冰的手说:“冰儿,真是委屈你了。”
如冰其实也瞧不起许莺莺,这会儿却装出深受感动的样子说:“能伺候夫人是奴婢的福气,奴婢一点也不委屈,不过夫人是真的不能再任由宋挽如此下去了。”
“可是国公府已经派人来了,我还能怎么做?”
如冰眼底闪过森寒的冷意,说:“夫人手上不能沾血,当然还是要借刀杀人才行。”
“借谁的刀?”
“夫人日后便知道了。”
……
宋挽随卫苑出了主院,走出去一段距离,卫苑问:“卫阳侯府送来那个丫鬟不简单,你明知如此,一开始为何还不肯留下青萼?”
宋挽如实说:“奴婢只是不想欠国公府太多。”
“你们宋家欠国公府的已经够多了,也不差这一桩。”
说着话,卫苑停下来,顺着她的视线宋挽只看到高高的院墙。
但宋挽知道,在院墙之后,是宋清风住的清风院。
人后的宋清风极为自恋,连院子都要用自己命名。
卫苑以前难道来过宋家?
心有疑虑宋挽却没问出口,卫苑只看了片刻便移开目光,快到大门口的时候卫苑突然问:“听说之前三殿下将你留在宫中几日,依你看,他是个什么样的人?”
这话倒是和赵熠在宫里问宋挽的问题呼应起来。
宋挽不敢深思背后有什么深意,如实说:“奴婢与三殿下相处的时间不长,不能说有多了解,只能浅薄的说,淑妃娘娘脾气挺好,应该还算容易相处,三殿下心思深,只靠短短几日的相处难窥全貌。”
卫苑点点头,忽地转身,凑到宋挽耳边问:“你觉得三殿下与宋清风相比,谁的皮相更好?”
宋挽微微睁大眼睛,没想到卫苑会问这个问题,卫苑弯眸笑起,道:“爱美之心人皆有之,这个问题难道不能问?”
“没有,”宋挽摇头,被卫苑明媚的笑刺痛心脏,垂眸说,“单论皮相,还是宋清风更胜一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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