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最终他什么都没做便松开了宋挽。
宋挽帮赵熠除掉剩下的衣物,赵熠走到汤池中坐下,看着宋挽问:“你好像一点也不怕我。”
“殿下方才的举止虽然有些轻浮,但呼吸平稳,目光也很清冷,没有丝毫的情动,想来是奴婢这具身体并不能勾起殿下的兴趣。”
宋挽冷静分析,拿了帕子和皂腴帮赵熠搓背。
最近伺候顾岩廷有了些心得,宋挽搓背的手法挺到位的,赵熠的眉头渐渐舒展开来,安心享受了一会儿问:“既然我对你的身体没兴趣,猜到我把你留下的真正意图是什么了吗?”
宋挽其实已经猜到了一些,却还是说:“奴婢不敢妄自揣测,请殿下明示。”
赵熠没跟宋挽绕弯子,开门见山的说:“我不信宋清风真的甘心变成现在这样,我要看看,他的底线在哪儿,他留在宫里的目的究竟是什么。”
赵熠想知道的,也是宋挽想知道的。
“殿下想要奴婢做什么?”
“我还没想好,不如先看看皇兄到底想做什么吧。”
洗完澡,赵熠在寝殿看书,宫里的婢子把他伺候得很好,宋挽没什么事做,只能站在一边发呆。
傍晚,赵熠让人传膳,婢子刚退下,便有宫人来报。
赵黎来了。
赵熠挑了下眉,对赵黎的到来并不意外,把书一放,带着宋挽来到前厅。
赵黎已经在厅里坐下,正喝着宫人奉上的热茶。
赵熠走进厅中面上便带了笑,问:“什么风把皇叔吹来了,上次给皇祖母过寿皇叔可都没踏进景瑛宫一步。”
赵黎被坐在这儿,没有起身,慢吞吞的咽下嘴里的茶,说:“上次太忙,没来得及,这次没什么事做,这不就来了么。”
赵黎还是没什么坐相,语气也一如既往的轻狂,好像没有人能被他放在眼里。
赵熠早就习以为常,没有在意,走到主位坐下,说:“马上就用晚膳了,皇叔留下一起用晚膳吧。”
“好啊,”
赵黎爽快的答应,而后目光落在宋挽身上。
和看别人的目光不同,赵黎看宋挽的眼神阴冷森寒,像吐着蛇信子的毒蛇,随时都会扑上来咬宋挽一口,要了宋挽的命。
不管顾岩廷对外的解释有多合理,赵黎就是认定,顾岩廷能从冀州借到兵绝对和宋挽脱不了干系,甚至这次三军犒赏在黎州被劫,都有宋挽在背后助推。
但赵黎没有证据,而且宋挽看着太娇弱无害了,没有人会相信她有那样深的心机,能做下这么大的一个局,把管辖一方的藩王都算计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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