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说怎么知道没用?
顾岩廷想反驳,宋挽转移话题,问:“一路奔波劳累,大人要先沐浴换身衣服吗?”
到嘴边的话毫不犹豫变成一句“好”。
顾岩廷和宋挽一起回到宁康苑,白荷已经备好饭菜,见两人一同回来,宋挽虽然哭过但神情还算平静,立刻松了口气,宋挽抢先开口,说:“先准备热水,大人要沐浴。”
“是。”
白荷去准备热水,宋挽转身看着顾岩廷,问:“要奴婢帮大人宽衣吗?”
顾岩廷掀眸看着宋挽,问:“你说呢?”
那便是要的。
宋挽随顾岩廷走进耳房,躬着身去解他身上的盔甲带子。
带子有点多,还系得很紧,解起来有点费劲儿,不过宋挽很有耐心,一点也不着急。
耳房没有点灯,光线有点暗,宋挽红着的眸子看着没那么真切了,这个姿势倒是平添了两分暧昧。
想到刚刚在前厅把人抱在怀里的触感,顾岩廷喉咙滚了滚,有点上火。
他又假意咳了两声,打破沉默,问:“这些时日家里有发生什么事吗?”
“前些时日夫人过生辰,刘氏请了些人到府上给夫人庆生,其中有个叫钱智林的是夫人的表哥,夫人生辰宴之后没多久,钱智林和曹夫人被曹尚书捉奸在床,当场被曹尚书砍杀,曹夫人没几日也被沉了塘,后来曹家发丧,奴婢和刘氏、夫人一起去曹府吊唁,夫人揭穿一切都是刘氏的阴谋,是刘氏故意让钱智林去勾引曹夫人的,刘氏和相关人等都被曹尚书处决了。”
宋挽把刘氏的事简单说了一下,顾岩廷这才发觉自己回来这么久,刘氏还没到他跟前作妖,原是被处决了。
顾岩廷对刘氏的死没什么感觉,只是觉得整件事有些蹊跷,看着宋挽的眼睛问:“你确定刘氏想害的是尚书夫人?”
刘氏心肠是恶毒,但她出身低微,眼界也很低,曹夫人的地位是她这辈子都不能企及的,她哪儿来的胆子谋害曹夫人?
宋挽不避不闪的迎上顾岩廷的目光,说:“是夫人亲口指认的,奴婢也不清楚内幕,不过听说曹夫人的尸身被捞回后,出殡那日曹府出了些诡异的事,不知道是不是其中还有什么隐情。”
宋挽只是转述事实,并不对这些作评价。
顾岩廷知道她这是不愿意说,便也没有追问,转而道:“所以这段时间你一直待在府上哪儿也没去?”
“相府嫡小姐过生辰给奴婢下了帖子,奴婢去参加了她的生辰宴,回来的时候耽误了点时间,傍晚回来才知道陛下派人召见奴婢,奴婢进宫面圣,因时间太晚宫门落了锁,便在宫里待了一夜,第二日才回到府上。”
说着话,宋挽解开了全部的带子,顾岩廷展开双臂,宋挽踮起脚尖帮他把盔甲取下来。
这盔甲穿在身上很是威风霸气,取下来的时候宋挽才发现这盔甲至少有十来斤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