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挽埋头吃饭,同时确定顾岩廷的确是生气了。
为什么呢?
因为她刚刚撒谎说自己没哭么?但这个时候再解释为什么哭就没什么可信度了。
宋挽纠结着饭菜都没吃几口。
饭后,宋挽飞快地去耳房洗了个澡,出来发现顾岩廷还没睡,一本正经的坐在床上。
像是专门在等她。
宋挽忙走过去,问:“大人身体不舒服吗?可要奴婢去叫刘御医?”
“不用。”
宋挽明显感觉顾岩廷落在自己身上的目光和平时不大一样,像烧红的烙铁,所经之处都能留下磨灭不去的印记。
身体本能的紧绷,心也跟着悬起来,宋挽干巴巴的问:“大人想喝水吗?”
“不想。”
空气凝滞,宋挽心跳更快,故作镇定地说:“奴婢口渴,奴婢去喝点水。”
宋挽走到外间一口气灌了两杯茶水,不知是不是今晚太过闷热,已经放凉的茶水喝下去不仅不解渴,还让人越发焦躁。
宋挽有点不敢回去面对顾岩廷,正想找借口出去转转,顾岩廷的声音从里间传来:“我给你两个选择,你自己乖乖过来,不然我就过去找你。”
顾岩廷的语气已经明显不悦了,宋挽忙放下杯子进去,亡羊补牢的解释:“大人,其实今天……”
顾岩廷打断宋挽,冷冷的命令:“脱了。”
顾岩廷的语气和神情都让宋挽瞬间回到了黎州那晚,他也是这样坐着,高高在上的审视她。
宋挽浑身发冷,垂死挣扎:“奴婢回来的路上的确哭过,但那是因为奴婢……”
“我不在乎。”
顾岩廷再度打断宋挽,眉梢微扬,示意宋挽执行他的命令。
宋挽咬唇,垂在身侧的手紧握成拳。
顾岩廷问:“要我亲自来?”
这话已经是威胁了,宋挽深吸两口气说:“不用,奴婢自己来。”
说完,抬手解了腰带。
屋里烛火还亮着,宋挽看见自己的影子被投射到墙上,与顾岩廷的交叠在一起,看着有点亲密,却是最刺眼的讥讽。
顾岩廷没说能留什么,宋挽便什么都没留。
顾岩廷将宋挽从头打量到脚,而后说:“转过去。”
他的眸子冷寒如冰,根本不是在看一个女人,更像是在审视自己的东西有没有被人磕碰损毁。
宋挽胸口滞闷,转过身去,又听到顾岩廷说:“头发撩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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