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一行人起身回去,有家室的在门口说了几嘴后就回去了,剩下的还有陈怀和四表哥陈茗,两个真是傻一块去了。
问她们三个大半夜要不要去海上逛一圈,吹吹夜风。
陈幸无话可说,拉着姐妹两个就头也不回地走了,只有祝程勉高兴地跟两人去了,她们三人并肩走在回房间里的小道上。
“不如岁岁,我们两个今晚跟你一块睡好了,想想小时候,你那时每次来明州,都睡不着,要思思抱着你睡才行,现在你个头比我们两个要高了。”
陈幸这人内心柔软,一件小事都能引得她落泪,怀念起以前来时,又透着几分感伤在里头。
祝陈愿挽住她们两个的手说道:“你们要是不嫌弃我,今晚我们姐妹三个就睡在一起,跟以前一样。”
说定了后,等祝陈愿洗了澡换身衣服后,她们两个便抱着自己睡的薄被来了。
这张床很大,姐妹三人躺在一起都绰绰有余,陈思和陈幸躺在两侧,祝陈愿躺在中间。
陈思侧过身,用手臂支起身子来,问道:“岁岁,只听得他们说你榜前约婿的那个郎君还不错,你自个儿是怎么想的?”
她又给自己找补,“想必也是喜欢的吧,姨母定不会让你盲婚哑嫁的。”
说起裴恒昭,祝陈愿将手臂放在脑后,突然浮现起他的脸来,他说盼望自己早日归来。
“挺喜欢的。他是个君子,却不愚昧。”
陈幸听闻此话坐起身,目光灼灼,“君子啊,快些跟姐姐我说说。”
“说什么?”
“自然是说说,你们两个之间的事情,总不能他连你的面都没见过就答应了,你姐我才不信呢。”
陈幸脸上好奇的神情越发明显,她和陈思的婚事都是祖母和母亲一起选的,虽然不是盲婚哑嫁,婚前感情也并没有那么深刻。
“对呀,我们两个身上可没有什么好讲的,我家那个木头桩子一个,只会低头做事,连讲句好听话都跟要了他命一般。阿姐跟你说,别找锯嘴葫芦,不然连架都吵不起来。”
陈思是深有感触,她家官人虽然对她极好,可这嘴属实是让人生气,她自己也不算是个话多的,两人生活在一起,也算是磨合对方的脾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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