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欢吃得虽有些饱,懒得动弹,不过看到这满桌的碗筷,还是起身收拾,嘴上则说道:“今晚这碗筷我们夫妻俩收拾,你们几个忙了一天的,快回去歇歇。”
叶大娘回去也没什么好做的,索性帮着一起收拾,最后被赶出来的,还是祝陈愿三人。
南静言这两天属实是累得身子骨疼,吃饱了又犯困,她现在根本没工夫想些什么,上床就能睡着。
今晚也没兴致逛,出门就跟两人告别回家补觉去了。
留下宋嘉盈和祝陈愿两人走在小巷里。
“今日我也不能多逛,得早点回去,我娘在我出门前就说回来有事要说,找人来接我。”
宋嘉盈踢着路上的石子,心里头也着实不是很高兴,她大抵都能猜到是什么事,定是要问了旁人,知道哪家郎君还不错,或是看画像,又或是听家事,忒没劲。
“心里就这般不高兴?少有你愁眉苦脸的时候,你只要想想伯母哪有不心疼你的时候,要是你真不喜欢,她难不成还能绑着你去。别皱眉了,瞧着都不像阿禾你了。”
祝陈愿拍拍她的肩膀,此事真的无能为力,况且她们两个是同病相怜,没有逃得掉的。
宋嘉盈看到巷口停着的马车,撇嘴,“看到这马车了,又得回去了。不过后日,大相国寺开放万姓交易,那天我阿娘一定会放我出门玩一天的,我来你家接你去那边?”
“行,最近反正惫懒,也正想出去逛逛,那你早点过来。”
两人约好,祝陈愿目送她上了马车,车轮滚滚向前。
只静等天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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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日一早,上舍试全部考完后,礼部考官又忙公试,而裴恒昭则被先生叫到书房里头去。
他的先生是个年岁稍大,两鬓染霜且和蔼的老人,姓孙,字号安平,安平先生未语先笑,伸手示意他坐在前面的凳子上,也不说话,而是先给裴恒昭倒了一杯茶。
在茶汤缥缈的雾气中,安平先生摊开一本考核本,上头一页印着裴恒昭名字的,每一项考核中都写满了优。
在太学读书并非是件易事,日日有小考,月月有私试,早晚都得习射,不论外舍、内舍,又或是当中的佼佼者,上舍生都没有来得容易的。
而裴恒昭在上舍生里头也是尤为出色,尤是他昨天的论策,以及后头又补的策论,礼部考官都来找他说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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