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没见过他拔出过那把剑,又或是靠着力气欺压旁人。
而南静言从前被束缚惯了,一朝挣脱捆绑,就向往自由,哪怕想有个家,也是期望有人能跟她一起四处游荡。
她想想,其实江渔还是适合南静言的。
“以后别大晚上的喝酒了,白干一个月就一个月呗,这样以后你就跟我一起回去,免得又干出点什么事来。”
祝陈愿也是替她操心,前几天那么难过,眼见着要好了,又搞出点这档子事情来。
“嗯。”
南静言应声,抓抓自己本就凌乱的头发,不想再纠结自己干的事情,索性也到了这份上,于事无补。
她从口袋里摸出一只玉雕的木樨花头簪。
是早早请工匠做的,之前又拿去大相国寺开光,拿回来后,总是忘记给祝陈愿。
“我这几天也是真想通了,总觉得次次找你,都说些不好的事情。让你也跟着不好受,以后不会了。诺,这个我给你戴上。”
南静言虽然对祝陈愿除了充满感激以外,还有愧疚,总觉得自己有哪里不开心时,就会找她诉说,可谁愿意总是听这些遭污事呢。
她将头簪插在了祝陈愿的发间,伸手揽住祝陈愿的肩膀,默默靠在一起,两个人什么话也不需要说。
隔日还未天明,祝陈愿先到的国子监,米师傅带着她和夏小叶一起去太学。
路上米师傅宽慰她,“小娘子不必担忧,太学的几个师傅人虽各有各的毛病,但并不喜欢为难人,到时我也帮着你打下手。”
祝陈愿倒并不担忧,不过是来太学做顿饭而已,她更在乎的是今日太学考试,能不能去观看。
“听闻今日太学举办上舍试,是在室内考经义这些?”
米师傅点头后,又摇头,他在国子监混久了,自是有点人脉,何况这事也瞒不住,他悄声说道:“本来上舍试都是九月办的,只有今年提前了。皆因官家看太学私试程文不满,将祭酒和司业降官一级,又让礼部的过来举办上舍试和公试,且今年又多了一项,叫什么论策,就记得老庞说得抽签,在一炷香内,回答问题且应对,真是想想都吓人。”
他摸摸自己的手臂,因官家这一雷霆手段,所以不止太学,连国子监近来日子都不太好过。
祝陈愿了解后,不自觉点头,读书果真没那么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