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的电话？”王元生切了水果拿到客厅，听到柳烟花的电话响了，开口问了声。

“你别出声。”柳烟花让王元生闭了嘴，走到阳台接上电话。

“喂。”柳烟花先出了声。

而那边一直没有声音，过了大概一分钟后，才从那边传来有些沙哑的声音：“是我。”

“嗯，孩子怎么样？”柳烟花觉得尴尬，不知道要问什么，只能从孩子出手。

“你要跟他说话吗？”

李华这句话一出来，柳烟花许久没有出现的情绪立马涌现出来，眼中溢出的泪水经过两腮到下巴，而后滴在地板上。

王元生透过玻璃看到柳烟花隐隐颤抖的肩膀，他起了身，走过去握住她的肩膀，手掌拍了拍，无声的安慰。

柳烟花却被他这动作一惊，抽泣声停顿了两秒，而后转过头泪眼婆娑地看着王元生，摇了摇头。又把王元生给推进去。

李华一直听着柳烟花隐忍的哭声，没有说话。

时间在电磁波中流逝，直到柳烟花慢慢平复了情绪，“可以吗？”

说到这一句，李华反而笑了，“你是他妈妈，为何不行？”

他说完后就听到他人有些远离手机，“乐乐，你妈妈跟你说点话。”

随后，弱弱的一句小男孩的声音传过来，“我不要，既然不要我，那干嘛还跟我讲话。”

原本已经止住的泪水，在这一刻又落了下来。

手机那边继续传来父子俩的声音，李华正耐心的劝着儿子。

“你不是一直说要妈妈吗？妈妈现在就要跟你说话啊。刚才还在念叨呢。”

柳乐之久久不说话，李华又继续说道，“妈妈在等着你呢，妈妈很忙的，你还不说吗？再不说我就挂了哦。”

乐乐还是继续保持沉默，李华见状就把手机放到耳边。

“那没事的话我先挂了。”李华说完这句，正要点下挂断，柳乐之就伸手阻止了。

但他还是紧抿着嘴唇不说话。

李华见状就跟柳烟花讲：“乐乐跟你讲话。”就把手机递给柳乐之。

柳烟花感受到小孩子的呼吸喷在屏幕上之后，小心翼翼的开了口：“乐乐~”

小鬼还是不讲话，柳烟花只能继续讲：“我是妈妈。你在那边跟曾祖父母玩得开心吗？”

柳乐之这才哭出声来，边哭边说：“妈妈，你为什么不要我？”

“傻孩子，妈妈没有不要你，妈妈只是······”后面的话柳烟花讲不出来，也不能讲出来。

“只是什么？”小孩子没有听到后面的话，追问下去。

面对儿子的追问，柳烟花却保持沉默。

“你是不是不爱我和爸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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