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现在跟他们说个明白也没用。
哪怕前人给了过河的方法,他们自己手拉手过去的时候,河流深浅还是和别人不一样。
沈羲和似懂非懂,他思考着阮先生说的话,又忍不住总是看他耳边露出的白发和像是突然长出的皱纹,他莫名的很紧张。
蛋糕做了两层,最底下一层是阮先生的手笔,尽管阿姨和阮太太都吐槽他的瞎忙活,但是两个人在厨房里补救半天,蛋糕还是像模像样的从厨房推出来。
每个人的生日礼物都不尽相同,阮先生大手笔把自己的股份一次性转让给阮恬,他无所谓道:“你用来吃喝玩乐还是发扬光大都行。”
其实是两份股权转让书,一份来自阮先生,一份来自阮太太。
而阮太太的生日礼物是一部老摄影机,市场上已经消失很多年的那一款,阮恬看见时眼前一亮,露出点少年意气来:“您从哪找出来的?”
阮恬找了很久,价格翻倍往上翻,也没人愿意出,玩这个的几乎没有差钱的。
阮太太神秘一笑:“山人自有妙计啦,希望我们恬恬能够永远做自己喜欢的事情。”
阮恬将老摄影机极为珍惜的捧在怀里,像是捧着一个梦,她知道实现的可能性很小,但仍旧期待道:“我会的。”
而阿姨的礼物则是两个手工缝绣的小玩偶,一只小兔子,一只小豹子,她看着眼前这个几乎是她一手带大的孩子,语气格外慈爱:“我就希望我们恬恬跟羲和每天高高兴兴的。”
孙伯送来的是一瓶酒,他倒是没有开口说祝福,站起身来,格外认真严肃的敬了一杯阮先生,第二杯敬给阮太太,第三杯则是阮恬,他微微笑,又倒满一杯看向沈羲和。
沈羲和有点无措,他看向阮恬,不确定这次能喝吗,阮恬拎起他的手腕,两个人一起举起就被向孙伯敬了回去。
阮恬她回想自己十八岁这一年,觉得自己仍旧离大人还很远很远。她举起酒杯豪气万丈道:“祝我生日快乐!”
辛辣酒水入口,一路苦到阮恬心里,她叹息,心想自己还是不会喜欢喝酒的,她想起来自己十八岁刚分化那天,医生看了她的检查报告,恭喜她成.人,阮恬觉得自己没有,仍旧像只小鸟一样躲在爸妈的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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