赌注堆在桌子上,她丝毫不在意的推倒,有朋友闹着让她请客,阮恬站起,笑的乖,听朋友们说去哪吃饭,她点点头。
一堆人兴高采烈的准备去下一个场地。
钱齐君在身后看着她和她们,阮恬被簇拥着向前走,在热闹的人群里,她说话不大多,安静的听着其他人说笑玩闹,偶尔就眯着眼睛跟着笑起来。
她大概不记得了。
在热闹散场的时候,他出来结账,侍应告诉他账单已经挂在阮恬的名字下。
转身看见阮恬在身后处,她靠着鱼缸,伸手戳玻璃,勾着小鱼跟着她的手指移动。
光落在她脸上,长睫阴影铺了一片,他走过去搭话,现在早就忘记说了些什么,总之只记得阮恬最后一句,嗓音冷淡懒散道:”没必要讨好我。“
没必要。
她肯定没有讨好过别人吧?
话说的这么轻松。
也是。
她也没必要去讨好任何人。
后来几次和那群人玩的时候,钱齐君不动声色问过几次阮恬的事情,可是那群人一问到阮恬的时候就护的不行,怎么也不多肯多说两句。
钱齐君只知道她是阮家独女,身体不大好常生病,不怎么出来玩,但是很会玩。
阮恬也不怎么去学校,直到高二之后,阮恬才经常出现在学校里,成绩和他想的不同,没有高的显眼,不上不下挂在中间。
钱齐君心里嗤笑不过如此。
不过如此!
他在那些日子,结识了一群朋友,比不上阮恬周围一群人,但照样是整日呼朋招友,他被人簇拥着时候,总想起来阮恬那时候的样子。
还盯着。
阮恬不耐烦至极,表面上看不出来,浑身焦躁,想上去一把砸掉钱齐君的眼珠,大傻逼还敢盯着我看?就这样的情况下,阮恬还要压下信息素,不能被钱齐君这群人看出异样。
如果被知道她的易感期,这群傻逼不知道会做出什么事情。
阮恬倏忽笑了下,微微扬起线条流畅的下巴,自分化之后,她的五官逐渐脱去稚气,不声不响中多了些锐气,只是那双杏眼仍旧是随时含笑的模样。
“打个商量,我刚刚也不是故意听见你们谋划大事的,我不管你们之前犯了多少事情,我也不是人民警察,没工夫管你们是人是鬼的,今天在这里碰上也让我听见了,不如你们假装失忆收个手,我也当没看见,当然今天所有我来请客,就当交个朋友。“
身旁林望茨终于赞同的点点头:这才是做生意的样子嘛。
没等他自我感慨结束,就听见一句。
“如果我不呢?”钱齐君看着她,他从兜里掏出烟,点上,深吸了一口又吐出口烟雾,佯装成一个老烟枪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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