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是如此,他家越是不敢得罪纪彬。
毕竟纪彬如今的权势滔天,谁敢惹他。
惹他也就算了,自家的日子不过了吗?
说实在的,纪彬如今不报复继母,已经是他这人大度了。
不止是继母,之前欺负过纪彬家的,都是畏畏缩缩,不敢上前。
明明他们跟纪彬的血缘还是比较亲的,偏偏之前做了那么多糊涂事。
他们许多人都过得很忐忑。
不管纪滦村出了什么好事,都不敢上前领,更不敢上前主动做。
像酿酒坊里主管酸果酒的纪登,虽然都姓纪,但是真不熟啊。
可人家没做得罪纪彬的事,自然敢事事冲在前面,现在人家赚到不少钱,甚至在县城买了处宅子。
家里两个孩子都在读书,眼看着日子比许多城里人都要好。
也有人盼着纪彬闹一场,好好找他们这些亲戚的麻烦,那事情也就过了。
既然过去,就还是亲戚,还能一起做事。
偏偏纪彬是不理的,是无视的,这更让人心里发慌。
事情到现在,这些事更加不重要,也缺少了跟纪彬修复关系的机会,若是现在上门请求原谅,那也可以。
但根本不用纪彬引娘开口,稍稍暗示一下,就会有人先帮他们冷嘲热讽,让他们不敢过去。
什么人家发达了你凑过去,有脸没脸。
穷的时候你不管,现在知道亲戚了?
多的是人帮纪彬他们冲锋陷阵。
所以关系一直不冷不热,大家也看明白了,只要不去惹纪彬引娘,那就没事。
至于沾光?
别想了,你们只是跟其他纪滦村村民一样,甚至还要往后站站那种。
连去酿酒坊当伙计,那也是不行的。
现在的酿酒坊产量日益增加,以纪滦村为中心,西边送到盘临县无仙城,北边送到春安城宿勤郡。
东边自然是邑伊县宁武道。
再加上南边兴华府海太城要的数量也在增加。
别说酿酒坊了,就连在纪滦村开的作坊,也渐渐知道作坊开在这的好处。
先是租金便宜,人工也便宜,各条路修得也好,货物进得来出得去。
简直是完美的作坊地点,各家的东西,也能像纪滦村的酒一样销售四方。
更有一点,只要他们的货物说是兰阿巷子分坊,再说是纪彬家商会的,很多店铺立刻有了兴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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