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说到所有人心坎上。
是啊,他们这些举人老爷听着风光,那也只是风光一阵而已。
真正走到汴京朝堂,才知道举人也不过是刚刚开始而已。
这朝堂之上,除了武官之外,哪个不是个举人?举人都是最低级的啊!
这一下,把他们的浮躁全都去除,开始认真读书。
其中就有浙户举人樊海钧,他对万举人很好奇,主要是万举人经常说的一个妹夫,似乎厉害得很。
有时候说起他的事,万举人都是一脸敬佩。
他好歹也是个举人了,怎么会对一个货郎敬佩?
此刻万举人也有些忍不住,放下手中饼子,开口道:“还记得我经常说的妹夫吗?”
这几个举人都看向他,不会又要开始夸了吧。
夸的他们都快不信了,不就是家里有钱帮衬过他的亲戚吗?
不就是开了个私塾的亲戚吗?
特别是樊海钧,直接道:“你这次又要讲什么事?这次要是不让人吃惊,我们就罚你去买酒。”
万举人摇头:“如今名声大噪的纪先生,就是我常说的那个妹夫。”
樊海钧刚想笑他,但又想了想方才万举人的话,又想了想万举人的籍贯。
他好像就是邑伊县人士?!
不止是樊海钧,剩下原本在埋头读书的人也看过来。
只听万举人认真道:“他就是我妹夫,纪彬,你们口中的纪先生。”
“当初邑伊县种棉花,也是他头一次开始的。”
“当地的货郎,都听他的话。”
“而且他这人仁善,救济乡里不在话下。不少人都因为他家才吃得饱饭。”
“若是你们去了邑伊县那边,就知道多少人争着抢着去他家做事,因为不仅能吃饱饭,挣到钱,他这人还极为客气。”
“他家娘子,今年也不过十八,读书算账点茶骑马,样样都会。还是在成亲之后才学的,十分厉害。”
“我来科考的时候,他娘子设计了一种瓦片,那瓦片十分巧妙,按照纪彬的话来说,甚至能改变房屋砖瓦结构。如今我出来一年,也不知道这东西成了没。”
以前万举人说起家乡的人,很多人都不信,什么他妹夫多厉害。
可这会却竖起耳朵听。
我的天,这还是人吗?
连万举人来科考的钱,都是那位出的。
这就是纪先生吗?
不少人对纪彬的好感更深。
万举人又道:“都知道汴京城正店平喜楼尤为精妙,那平家掌柜也多次接济我。”
“倒不是因为我这人如何,不止是平家,还有那谭家。都是跟纪彬关系好,特别是平老板,经常去找妹夫聊天。”
“他们一行人还经常去纪彬家打马球,所以关系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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