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他早就着手准备,他们这边只会更加猝不及防。
甚至当初从春安城得来的消息,也是靠着纪彬的人脉关系。
里长想了想道:“既然减产十万斤的酸果酒,那伙计们呢?”
这话虽然说得不明显,但意思显然是不酿那么多酒,是不是可以裁员了。
纪彬摇头:“伙计们的月钱才多少,不影响整体。”
“既然他们靠了我们过日子,若是动辄就辞退他们了,那岂不是只能共富贵,不能共患难。”
“再说,这些事早晚都会过去。”
纪彬心里比谁都明白,这只是一个阶段。
而且这种日子不会长久,只要谭刺史腾出手,他就不对这些事视而不见,毕竟春安城代表了他的政绩,他也不会让自己的心血就此没了。
再者讲,就算春安城一直如此,那不出五年内,兰阿巷子必然名存实亡。
到时候作坊要是能搬来纪滦村附近,那可就太好了,不过这都是最坏的打算,纪彬只是未雨绸缪而已。
现在还走不到那一步。
其他人虽然不知道内情,但见纪彬一点的也不慌乱,自然也就镇静下来。
不管是邑伊县还是纪滦村,又恢复往日的平静。
外面怎么闹,也要过日子不是?
酿酒坊的杂事处理完,刺绣坊反倒跟往常一样。
主要是引娘太淡定了,每日算账结账,谁问她入城费的事,引娘都只是笑笑,让大家安心做事,若是有变动都会提前讲。
所以荆姐来的时候,还对刺绣坊的安静有些惊讶。
要知道荆高庄的织布坊里面可不平静,整个村子都依靠桑农为生,大家都在考虑,到底是老老实实压低利润,还是提高价格。
但荆高庄毕竟一个庄子都做这个买卖,分到每个人手上的钱自然没那么多,谁愿意吐出自己的利润。
像纪彬家的酿酒坊可以绕路售卖,但荆高庄织布坊,还有纪滦村刺绣坊,都是必须经过春安城的,绕都绕不开。
荆姐安抚很久,这才从荆高庄出来寻纪彬引娘。
所以看到引娘把刺绣坊安抚的很好,难免有些惊讶。
荆姐来的目的,自然是问问纪彬他们的刺绣要怎么送过去,但不等荆姐说话,纪彬就拿出一份早年的文书。
纪彬道:“荆姐,你可记得桑农一行属不属于经商?”
荆姐对这个自然知晓,他们当然不属于。
种桑树养蚕,是地地道道的农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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