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意识到太子这个方法的人,也不会有几个。
其中一个,定然有谢阁老。
毕竟是汴京来的新消息,焦十一焦十五他们还带来新的种棉资料。
纪彬肯定是要来找谢阁老一趟的,反正他家宅子种地都还算顺利,自己出来几天也没关系。
谢阁老听完这些,忍不住点头:“太子能知道棉花的详细情况,定然是因为这本未完的种棉书。你之前做的总结已经很好了,很能抓住重点。”
“可惜不能看到议棉价的全部内容,否则还能寻到更多信息。”
但远在千里之外,能知道这些消息,已经是纪彬消息还算灵通了。
再说了,平时消息最灵通的詹明如今不在家,平老板更是不知踪影,得消息的渠道都少了很多。
提起平老板,纪彬还是问了谢阁老:“我感觉平老板也是在寻您,所以才会以游山玩水的名义寻那么久,如果不出意外,他应该在兴华府,也该回来了。若是见到他后,我能否告知您所在的位置?”
毕竟还是谢阁老最清楚自己的人脉关系。
谢阁老点头:“是承乐的人,那自然可以。”
承乐就是谭清谭刺史的儿子,肯定是自己人。
纪彬是真的心疼平老板,您可被吃哭了,快回平喜楼享乐吧,这样我还能找到你。
可惜了,平老板听不到。
这件事放下,谢阁老又看了看纪彬,忍不住问道:“你方才说议棉价写的极妙,到底妙在什么地方。”
完蛋,怎么像是上课突然被提问的语气。
纪彬本能想回答,可又觉得这里面的含义太深,不是他个小货郎能明白的。
纪彬眨眨眼:“太子殿下一心为民,让人钦佩。”
“除了一心为民呢?”谢阁老了然道,“你定然知晓,只是不愿意说罢了。”
以百姓们全都种棉来破禹王敛财的局,这不是谁都看出来。
估计禹王都要懵一阵,以为他这个皇兄又犯了轴,自己不赚钱也要让天下黎明百姓赚钱。
所以不会太反抗。
纪彬本来打算以装傻混过去,可谢阁老摊开最初由纪彬编写的种棉书,在其中一页上,隐隐看出墨痕。
谢阁老开口道:“你看看这是什么。”
纪彬手指刚碰到封面,忽然想到什么。
他在汴京焦家的时候,总会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然后再烧掉。
这是纸张不够好,墨印不小心留在这本书上的某一页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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