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不知道怎么被禹王当了个把柄拿着,等了十七年时间这才揭穿,估计早就当底牌在手里捏着。
等到现在圣人病弱,太子因为让利于民这事被权贵抨击,不就拿出这张底牌了吗。
纪彬假装自己什么都不懂,客气道:“朝中大事草民也不懂,只是念及长官恩情,这才做了此事。”
谢阁老轻笑了声,显然是不信的。
不过他也没多说下去,古者有云,君主要以德为政,百姓齐明中正,这样才会民好其德。
如今看来,太子,纪彬,完美印证了古人说的话。
竟是他经历过最好的事。
比他当上阁老的时候还要高兴。
他们的努力并未白费,有许多人还记得他们做过什么。
谢阁老眼中对纪彬的欣赏愈盛,甚至起了爱才之心:“我听你谈吐,应当是读过书的,读了几年,可考上什么功名。”
纪彬心道,上辈子倒是读了十六年,这辈子估计也就几个月。
纪彬笑:“我只是个小货郎,识得几个字也是生母在世的时候学到的。功名那就更远了。”
可谢阁老怎么看都不像,他以为纪彬只是藏拙。
他们这一聊便是一下午,两人之间也有些了解,纪彬甚至把种棉书的事说出来,想让谢阁老出出主意,自然也说了太子秘密看过,提了意见的。
谁料谢阁老笑:“太子学识深厚,唯独著书不在行,回头你把种棉书拿过来,正好我也无事,可以帮你们整理一下。”
要知道当初的谢阁老可是三科榜眼,他的水平自然不用说。
有他来做种棉书,倒是这书有些配不上。
纪彬大喜,说回头就把书送过来。
谢阁老看看这环境,又想着著书,倒是觉得有些像致仕之后的生活。
前几日他还在盐场当中,如今周边竟然翻天覆地。
可他知道,他只是暂时休息,他只是蛰伏而已。
他们聊得开心,外面的饭菜已经摆在院子的石桌上。
这饭菜竟然是刘冬娘亲所做,纪彬看着都为他高兴:“你母亲已经好多了?”
刘冬立刻点头:“嗯,好很多了,大夫说若是能医治及时,说不定根本不会疯这样久。倒是妹妹是从娘胎带的,可能会更难些。”
谢阁老听纪彬说了他家的事,也觉得这个刘冬是个至孝之人,很是喜欢。
如今因为给纪彬家提供花蜜医治母亲,确实是喜事。
刘冬送完饭菜便回家了。
至于纪彬柴力则陪谢阁老一起用饭。
等到明天早上,他跟柴力就要回家,然后再送些用具过来,自然是要悄悄的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