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明显是耍无赖了。
好像吃定纪彬必须要他家的花蜜一样。
虽然事实确实如此,若纪彬被这三言两语吓退,乖乖涨价,那也就不是他了。
纪彬笑:“不如这样,契约上定下的一千斤,我们还按原价付钱,后面的数量价格,我们再谈,如何?”
刘老爹顿了下,似乎也行?
他家已经有一千二百两斤的花蜜,原本都是准备给包达给酿酒坊的。
可是无意中得知酿酒坊的酸果酒都卖到春安城了!
这下让他心里不爽得很。
虽然他不知道酿酒坊到底赚了多少钱,但他总觉得自己亏了!
当初包达来买花蜜的时候可是说过,他家这花蜜极好的,就是靠他家的花蜜才能让酸果酒好喝。
想想心里的计划,刘老爹继续摇头。
包达那时候只是随口说一句,谁知道就被刘老爹记在心里。
他一边想自家花蜜的重要性,一边想酸果酒卖到春安城,多让人心痒痒啊。
在一个邑伊县都没去过几次的农家人眼里,春安城可太遥远了。
听说那里都是贵人们才能住的地方。
能把酸果酒卖到春安城,肯定赚得特别多!
一想到自家的花蜜能给酿酒坊赚那么多钱,涨价的想法就越来越清晰。
就算不涨价,那也要给些好处才行。
算着包达定下一千斤花蜜的时间,刘老爹也觉得酿酒坊应该是需要这批花蜜做新酒的。
又见来的人不是包达,咬咬牙,提了涨价的事。
有时候说农家人聪明吧,他们也确实聪明,能审时度势,找对自己有利的方面。
毕竟刘老爹确实拿捏住酸果酒的重要性。
这聊下来,包达已经知道,原来事情出在他那,若是他不说花蜜对酸果酒有多重要,说不定就没涨价这回事。
刘老爹又道:“不行,我知道你们要做新酒,肯定要用我家的花蜜的。若是不肯涨价,那你们也别做新酒了。”
包达忍不住道:“哪有坐地涨价的道理,东家都说了,签了契约的按原价。以后的再说,这样还不行吗?”
以前一斤都卖不出去,现在一斤三钱银子,到现在都卖两千多斤,他家已经赚得比邑伊县的商户还要多。
怎么还不满足?
而且契约签得好好的,怎么能临时变卦。
刘老爹继续道:“我不懂什么契约,反正要么四钱银子一斤,要么就不卖了。或者你们答应我另一个要求。”
这话说得很坚决,看样子早就想好了。
一斤直接涨一钱银子,这跟抢钱有区别吗。
再说,若是让他开了这个头,以后生意还做不做了。
至于答应他们另一个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