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彬抬眼,笑道:“这也不是我说了算,能不能学,是要找宿勤郡周家的。”
看他也没用啊,这是大实话。
焦农人是周家请来的。
他们学,也是要找周家啊,直接找焦农人算什么。
果然,这话让周家仆役很是开心。
这就对了,怪不得他们都看纪彬顺眼,也就纪彬一个还讲点规矩吧。
黄夫人的话被纪彬不冷不硬的顶回去,还让人没法反驳。
纪彬是明白这黄夫人的意思,做彩帛生意的,几乎都知道棉花在汴京跟苏杭的火热,想要分一杯羹很正常。
可是用这种偷偷摸摸的手段,还是下作了些。
但凡她正正经经来请教,纪彬也会给她指条明路。
可现在事情发生了,总要解决才行。
人证物证俱在,就算黄夫人不承认,那也是不行的。
最后以黄夫人赔偿周家十五两银子,再赔偿纪彬十两银子,这事才算结束。
什么都没干,直接丢了三十五两银子,这让谁受得了。
纪彬不拿这些钱当回事,但对普通人家来说,这已经是一两年的收入了。
所以足够黄夫人肉疼的。
处理这件事,纪彬跟詹明都没说什么,全是里长跟周家出头。
可等处理之后,那黄夫人竟然恶狠狠地盯着纪彬看着,显然恨到极点。
这目光让柴力有些皱眉,低声跟纪彬说了声。
纪彬自然知道这黄夫人怎么想的,反正梁子彻底结下,现在说什么都晚了。
纪彬无所谓道:“走吧,还剩最后两天,把棉花种好才是关键。”
话是这么说,但纪彬回头让村里人开始做竹子篱笆,直接把他家的地圈起来,反正先隔绝黄夫人那边的目光就行。
至于做篱笆的钱,那就从黄夫人赔的十两银子里面出吧,应该刚刚好。
这个插曲让纪滦村跟黄沟村的村民们关系更紧张了。
也就是纪彬这边的人去田地的时候,还要经过黄沟村的路,否则现在矛盾会更深。
不少人从这件事中,发现建桥的作用。
若是现在桥早就建好了,那去田里干活的时候,直接通过这个桥,就能到纪彬的田地里。
也就是黄沟村的人理亏,若是等等他们想起来,问纪滦村的人要过路费,那也没办法。
谁让他们确实走的人家的土地。
村跟村之间,有时候就是如此。
纪彬只希望桥赶紧修好,以后不经过黄沟村就好。
若是不修这桥,以后棉花种好之后,更是要从他们村经过。
不一定有多少麻烦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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