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有些混不吝的直接道:“怎么了?别人家怎么花钱,也要你们管啊。”
“就是,我们村的黄夫人那么有魄力,你们羡慕吗?”
“笑死了,谁不知道他们纪滦村那位连亲爹都不理的,这种不忠不孝的人,也好意思开私塾。”
“天下无不是的父母,听说他还跟他爹他继母置气呢。”
“我们南军国的圣人最重孝道,这样的人啊,长久不了。”
这话气的纪堂叔,还有在这干活的纪滦村人拿着农具想过来,直接被纪彬拦住,另一只手也拦住包达跟柴力。
这些话他是知道的,甚至早就知道了。
只是纪滦村没人敢在他面前说罢了,这些人心里怎么想不重要,可是说出来,那就是他们的不对。
而这种话,能在黄沟村流传,也会在其他地方流传。
这会打一架也改变不了什么。
纪彬看了看黄老农,见他左右为难,一边是自己村子,一边算是东家,所以他闭口不谈。
纪彬略略有些失望。
但也明白古代乡族之间的紧密联系。
若是跟自家吵架也就算了,但得罪整个村子的人,可没什么好下场。
在古代,宗族乡亲之间,就是一个团体,他们才有最紧密的联系。
所以这位姓黄的老农,不太可能为他强出头。
做事是可以的,出头绝不可能。
而自己村子雇来的人,却愿意为他拿着农具去理论,这就是区别。
引娘也是知道这点,所以让请纪堂叔过来一起管这件事。
纪彬没说什么,让大家继续干活,不用跟黄沟村的人理论。
其实说白了,自己跟他们也没什么矛盾,只是他们为黄夫人做事,自然要“仇视”他。
而且这会也只敢口头上说说,并不敢真的动手。
纪堂叔见人不能过去,只好开口道:“只有闲人才会听闲话,我们纪滦村可有私塾啊,上课,四书五经,你们懂吗?”
“以后你们的娃娃继续种地,我们的娃娃能写会算,这都是谁的功劳啊。”
“简直笑死人了。”
这话一说,纪滦村这边立刻占了上风。
不管别人怎么讲,他们可是有私塾的村子!
这就够厉害了!
谁不羡慕私塾呢,就算最普通的人,也听过这样一句话,万般皆下品惟有读书高!
当然了,不是说其他不厉害,只是证明一下读书在大家心中的地位。
果然,纪堂叔一讲,黄沟村的人只能闭口不言,剩下的人还在劝说,毕竟这是纪彬啊!
做着大买卖的纪彬,万一他们也能靠纪彬吃饭呢。
万一他家女子的刺绣本事也够,也能去学呢。